“对。”丁琬点头,“他有一句话很对,下个月就过年,年前把酒酿出来,咱们也能小赚一笔。那些果子酒怎么样,出味道了吧。”
“放心,早就出了。按照你说的,昨天我跟程林又放了些糖,焖着呢。”
丁琬松口气,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他,说:
“一会儿我让丁槐拉你去县里,弄个石磨回来吧。剩下多少就是你的,这些日子辛苦了。”
“这不行,这……”
话没说完,看着丁琬阴沉的面色,张青山不吱声了。
她心情不太好,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,还是别惹为妙。
“一个上好石磨怎么都得十两银子,你讨价还价,最多也就能少给给百八十文。你在这边这么久,算下来快三个月了,百八十文的工钱还多吗?”
张青山细细品着丁琬的话,终于不吱声了。
貌似,好像,是这么个理儿。
丁琬回到村西继续帮忙,酒席一直吃到未时末才算结束。
天冷了,又是在院子,实在不宜时间太久。
送走了村民,程林、庆年媳妇等人,都留下帮着刷碗、刷盘。
柳氏把折回来的菜分好,等一会儿帮工的走时,带回去。
还剩下了两大盆,天气冷,能搁住。
看着丁文海,嘱咐着说:
“放在耗子够不着的地方,吃的时候热一些,够吃一顿就好。总热也搁不住。”
“放心吧嫂子,一会儿你回去拿一些,我这边就我们仨,吃不了多少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柳氏没有客气。
丁玮养在了婆婆身边,丁现就回来照顾家里,三个人能吃多少。
剩下那么多,的确拿回去一些没问题。
等帮工的都走了,柳氏特意把耿氏留下,给她拿了一小盆。
别人家是碗,孰轻孰重,一看便知。
耿氏见状,摇摇头,说:
“亲家母,这……太多了。”
“多啥,慢慢吃。”柳氏不让她拒绝,“天冷能搁住,剩下不少呢。”
“……好吧,谢谢了。”耿氏笑眯眯的道谢。
丁琬牵着徐致远过来,看着母亲说:
“娘,我们先回了。都忙好了,你这边交代一下也走吧。”
“你就别管我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柳氏摆摆手,打发了他们一家。
自家丈夫陪着小叔子、侄子去还桌椅,柳汉章吃完饭就走了。
如今做了衙门捕快的头,能抽空过来捧场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看着正房,柳氏叹口气,迈步到门前。
拉开门,屋子里传来了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的咳嗽声。
走进里屋,倒了杯水,放在赵氏的旁边。
瞅着面色惨白,枯瘦的赵氏,柳氏坐下了。
赵氏喝水。稍微缓解后,说:
“你……你来看我笑话?”
柳氏不意外她的话,毕竟她不爽自己那么多年,如果她说了好话,反倒让自己后怕了呢。
柳氏整理下袖子,幽幽地道:
“你的笑话,我还不屑看。”
“你——”
柳氏撩眼,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说:
“妯娌这么多年,我虽然看不上你,但也不至于是仇人,老死不相往来。就算我想,我男人跟你男人是亲兄弟,也不可能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赵氏拧眉,愤恨的看着她,“说完赶紧滚,我……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柳氏讥笑,瞅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,嗤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