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因为谭迁那边要拉货,所以天没亮丁琬就起了。
叠被子的时候,看到枕头下的五两银子,愣住了。
前后加一起,足足十五两了。
可他什么时候放的呢?
而且,家里有狗,她并没有听到狗的叫声。
握紧手里的钱,丁琬长舒口气。
神出鬼没,到底是闹哪样?!
不过想想倒也把心中那点不快抹去了。
就算他不露面,可对她们娘仨的照顾,却丝毫没有停。
现在她有些怀疑了,怀疑前世她走后的日子,徐二年是不是也像今生这般,给家里送钱?
可如果有的话,周氏为何在前世最后摊牌的时候,没有说呢?
或者,只有今生他才给,而且是因为自己的缘故?
换句话来说,他知道自己嫂子的德行,所以没有把钱给了?
想了无数种可能,最后丁琬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。
收好银子,叠好被子,这才穿衣服出去。
两条狗摇摇晃晃的在院子里行走,不过丁琬对它们已经放弃了。
连家都看不住,还狼狗呢,拉倒吧。
大黑、二黑见到丁琬,讨好的跑过来哽叽。
丁琬蹲下,摸着它们的毛,道:
“你们得好好看家,守住了家门,知道吗?不管是谁来,都得叫,大声地叫。”
她想见他,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不然总这样,她会胡思乱想,会憋出毛病。
厨房的耿氏听到声响,急急忙忙出来,道:
“昨天回来的咋那么晚,咋地了?”
“没事儿。”丁琬摇头,柔声的说,“娘别担心,昨天出酒了,不过不成功,所以回来的晚些。”
耿氏听到这话,点点头道:
“你也别太累着自己,好歹咱家有地,不会饿着的。”
丁琬轻笑,挽着她的胳膊进了厨房。
关于跟谭迁做生意的事儿,她没有跟耿氏说。
操持了那么久,就该让她轻松一些,别跟着乱担心。
“让娘担心是我的不对,以后不会了。”
瞅着儿媳妇乖顺的样子,耿氏摇摇头,道:
“就说傻话。我担心你还不正常?不过致远没见到你,倒是有些失望了。每天你陪他练字,他挺依赖的。”
丁琬闻言点头,“我今儿回来早点。”
“没事儿,一会儿吃饭跟他说一下就好。”耿氏理解她的忙碌,“对了,把泡好的豆角干切一下,咸肉能吃了,致远都惦记好几天了。”
“好。”丁琬点头,把婆婆拿回来的咸肉,切成片。
这东西是耿氏自己做的。前世吃过一次,是在徐大可成亲之后,耿氏用剩下的肉做过一次。
入冬时去县里,买板油的时候正好有一大块五花肉不错。
她想着冬天能搁住,就买回来了。
本打算隔三差五做饭时放点,没想到婆婆就做了咸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