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要过年了嘛,去给他妹子、他姑姑送东西去了。昨儿你姥姥家也来人了吧,听说拉来不老少。”
丁琬笑着点头,没有隐瞒的说:
“是挺多。我爹这边也给我姥家送不少,礼尚往来嘛。”
柳家年年这个时候送东西。
不止给闺女,还给出门子的外孙女。
除了冻豆腐是买的,其他都是自己家的。
冻梨、果子、猪肉……
丁琬都觉得有面子。
赵奶奶撩眼看了眼当家的,面色微沉,不悦的道:
“礼尚往来是对的,可不能做貔貅,只往里进,不往外出。”
话说的没错,不过语气就……
赵爷爷叹口气,咂舌一下,道:
“你看你,孩子还在这儿呢,你说那些干啥。她婆家不是穷嘛,能帮一把是一把。”
老两口的对话,丁琬立马就反应过来了。
说的是赵家老闺女赵宝妮,也就是小土蛋的老姑奶。
嫁的丈夫是不错,可婆家不咋地。
不让小两口分家,就在一起过。
其他两个儿子都好吃懒做。苦、累,都是赵宝妮夫妻。
家家都有难念的经。
丁琬接过赵奶奶穿不过去的针线,一边穿一边说:
“赵爷爷,我把村北那块地买下来了,打算开春盖个酒坊。您帮我出个图呗,我就信您的。”
赵刚一听盖酒坊,笑眯眯的点点头,道:
“行,这有啥。”
赵刚边说边拿袄子,下地穿鞋。
丁琬也跟着下炕,赵奶奶瞅着他们俩,道:
“外面冷,都多穿点。孩子,把我这个狗皮帽子扣上。北面就一侧靠山,风大着呢。”
“好,谢谢奶奶。”丁琬接过帽子,扣在头上。
爷孙俩出屋,小土蛋也张罗跟着去。
赵刚疼惜曾孙子,又给为了个大红斗篷,这才带出去。
小家伙跑在前,白白的雪映着红色的一团,特别醒目。
赵刚瞅着曾孙子,满足的上扬嘴角,说:
“致远他娘啊,你赵奶奶愿意唠叨几句,你别见怪。”
“不见怪。”丁琬摇头,“谁家还不得有这样的。您家跟我们家都是村里公认的和睦,可做的亲就不咋地了。今儿我二舅还来了呢,把我二叔带走了。”
“啊?为啥?”赵刚惊讶。
丁文海可是出了名的老实,咋还被带走了呢?
丁琬叹口气,把柳汉章说的话,重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虽然我二舅说的含蓄,可我总觉得跟我二婶娘家脱不了干系。回春堂的郎中都说我二婶没病,可我二婶就这么躺着也不起来,也不干活,唉!”
赵刚无语的摇摇头,摆着手指头说:
“一个刘铁柱家,一个你二叔,还有一个张青明家的。他们三家媳妇儿,一个比一个倒遭。”
说话间,就来到了村北。
“呼呼……”的大风,恨不得把人吹倒。
小土蛋很知道好赖,这么大的风,直接躲在了太爷爷的身后,挡风。
赵刚看着地形,深思起来。
丁琬面对着他站,企图能给挡挡风。
这么贴心的举动,让赵刚很高兴。
笑眯眯的看她,问:
“孩子,你打算盖多大的酒坊?”
“照这块地来。我要酿酒、还有果醋、果酒,还要做点别的……”丁琬详细的说着自己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