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期待,期待徐致远成才,被别人尊重。
每每想到这,嘴角都上扬,很是高兴。
屋门拉开,丁文海走进来,道:
“琬儿,差不多了,过去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。”
丁琬冲着门口,道:
“二叔,你进来,我有话说。”
“哦,啥事儿?”丁文海进屋,轻声问着。
他这两天心情不好,虽然跟赵氏已经没有关系,可好歹夫妻一场。
丁琬理解,但却不能说。
能做的,就是给二叔多安排些活儿,让他忙起来,省的胡思乱想。
把纸跟银子递给他,说:
“二叔,按照上面写的准备。给回春堂的萧逸帆,茶楼的廖玉恒,落霞苑的谭迁……”
巴拉巴拉说一大堆,从平阳县的县令到镇上几个交往好的商户,再到本村的族长、里正,一个都没有落下。
丁文海看着纸,听着侄女的话,不住颔首。
等她说完,竖起大拇指,道:
“不错,你想的周到。县官不如现管,那么多都送了,本村的送一送也没啥。你啥时候走?”
都知道她要出门,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。
“我明天早上。”云巧回答,“二叔下午让丁槐赶车带你去吧,买完送一送,顺道把大现跟小玮接回来。”
赵氏是少亡,不可以停灵太久。
掐算日子今儿出殡,赶紧把人接回来才是。
不然,赵家四个女人洗脑,丁现倒是不用担心,丁玮就不一定了。
丁文海点点头,把钱跟纸都收好,说:
“走吧,咱们去吃饭。”
叔侄俩回到正房,炕上已经放了桌子,几人正在纠结另一桌摆哪。
丁琬走到跟前,开口道:
“别摆了,就一桌,又没有外人。”
话落,几人都看向了丁翠兰。
丁琬没啥,她毕竟出门子,没有那么多讲究。
这位就不同了。
举人的妹妹,没有及笄,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。
丁文海笑呵呵的搂着妹妹,道:
“怕啥,你们跟琬儿是一辈,她是琬儿的小姑,也是你们的小姑。没那么多忌讳,一桌吃吧。”
程林见他们不忌讳,笑着颔首说:
“好啊,一桌吃。这样亲兴。”
说完就出去开始端菜,很快一桌上好的菜肴摆满桌子,几人上炕围在一起吃。
男女都喝了点果酒,是用山上的梅子酿造,微酸,但好闻。
丁琬端起酒杯,看着大家伙,道:
“入冬之后这段日子,你们都辛苦了。尤其是青山跟程豹,你们最费心。等过完年开春,咱们的酒坊就要建造。地我已经买了,图族长也画好了。”
“青砖、红砖,我也全都定了,只等开春地解冻就开工。到时候酒坊扩张、找人,你们都是主力。升为管事工钱会涨,责任也重,这杯酒就是预祝你们马到成功。”
几人碰了杯子,仰头喝尽。
张青山放下酒杯,看着丁琬,道:
“致远娘,这酒坊盖了,我们夫妻这房子……”
“房子我卖给你们,八两银子。什么时候有、什么时候给。钱款结算清楚那日,就是我们更换红契之时。程豹、我二叔、小姑,都可以作证。”丁琬直接松口。
张青山不住颔首,程林也欣然接受。
如今两个人的工钱都涨了,一个月来下,三百多个铜板。
每个月攒二百文钱,一年下来就是二两四钱银子。
用不上四年就能还清,他们很有信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