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家,你来了。”赵海林走过来打招呼。
丁琬拿起桌上的账簿翻了翻,说:
“海林伯,你对出去跑酒楼,有没有兴趣?”
赵海林在外做工多年,丁琬这话出来,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
不住的点头,道:
“有的,有的。这咸肉最好是送酒楼。像什么丰月楼、飞鸿居等,都可以。若是送到府城,那就更不一样了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丁琬点点头。
坐下后拿起算盘,“噼噼啪啪”一顿拨打后,说:
“十八个铜板一斤咸肉,至于腿那里贵一些。二十二个铜板一斤。这是我的低价。”
他们最开始是跟屠户买猪肉做,后来就直接泡一头毛猪回来,宰杀的做。
那样成本更低,一斤猪肉合八个铜板。
自己还捞了一副猪下水跟猪头啥的,打打牙祭。
手指轻敲着桌面,丁琬看着他,道:
“这样,你若跑成了,每一斤,我给你提一个铜板。”
酒楼买咸肉,一次不可能要十斤,最起码都是五十斤打底。
连同他原有的工钱一起算,到手可不少。
赵海林不住点头,这事儿就算接下了。
因为丁文海还没回来,咸肉她也着急出售,把这事儿交给稳重的赵海林,正对。
怎么跑、怎么谈,丁琬不管。
她只看最后结果。
赵海林不住的点头,丁琬随即带他去了谈事屋。
二人商量着把补充的文书写好,签名、按手印。
赵海林收好自己那份,高高兴兴的道:
“东家放心,我一定抓紧出去,吃过午饭就走。”
“那正好,顺道去县衙问下,马车还有富余的没。咱酒坊的那辆我二叔赶走了,你也得有一辆。”
“哎哟,不用,我自己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丁琬摆摆手,坦然的道:
“那可不可成。去县里没有车也就算了,去府城不能没有。放心,这车钱我早就给了,你去找我二舅就好。”
当初一共定了三辆,到了一辆,还有两辆。
车是有,但是马没有,这个可遇不可求。
赵海林见她这么说,不再坚持。
“东家放心,这活儿交给我,我一定尽快把库房的咸肉卖出去。”
“嗯,交给您,我放心。”丁琬说完,又道,“去府城的时候记得听一听,有没有关于南疆的消息。那个六皇子带兵出征,怎么样了。太子被伏这事儿,是不是真的。”
赵海林听到这话先是一愣,随后明白的点点头,说:
“你放心。如果府城的高粱要是便宜,我立刻回来给你报信。”
丁琬笑着颔首,这事儿就算说下了。
高粱与否,她不在意。
她在意的是南疆那边的消息。
如果太子真的没死,这事儿是一个扣。
六皇子自投罗网跟她没有关系,她想知道的是,徐永涵是不是徐二年。
是不是她的徐二年。
自从那枚耳坠后,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,再没有消息。
她真的想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