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一听这话,赶紧下地穿鞋。
丁文海也跟在后面。
叔侄俩一前一后出了屋子,常随走上前,抱拳拱手:
“徐娘子,我们夫人约您明天中午去府上吃饭,不知徐娘子可有时间?”
说完,从袖口掏出一个请柬,十分正式。
丁琬接过来,展开看了下。
不止邀请她一个,还有自己的小姑丁翠兰。
丁文海看着请柬蹙眉,道:
“你小姑虽然及笄,可去李府,还是多有不便吧。”
常随看着丁文海,略有些茫然。
丁琬见状,忙开口道:
“这是我二叔。我小姑的二哥。”
“哦,原来是丁二爷。”常随急忙拱手,“既然徐娘子的二叔也来了,明日赴宴还望丁二爷赏脸。我们老爷也会在的。”
丁文海一听这话,点点头,说:
“既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让两个姑娘去李府吃饭,他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。
不管是谁,即便李朝阳是熟人,他也不放心。
送走了常随,丁文海回屋睡觉,丁琬、程林三个人,在厨房给大家洗衣服。
沿途这么多天,衣服换的差不多了。
正好今日没事儿,洗了晾在院子,晚上拿回屋贴火墙,一夜也就差不多了。
安辰的衣服,由丁琬洗。
赵家父子就由程林。
丁翠兰洗自己的还有二哥、丁现的。
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。
他们仨凑一起,从酒变馊水开始说,一直说到去年这个时候酿酒。
一晃就过去了一年多,从最开始的损失粮食,倒现在参加斗酒大会。
虽然有点儿波折,可大家过得充实,也都赚了钱。
程林洗完第一遍衣服,把张青山喊来倒水。
趁着兑水的功夫,看着丁琬问:
“如果这次斗酒会取不上,咱们还能参加下一次吗?”
“这个不清楚。”丁琬摇头。
丁翠兰见状,急忙出声道:
“不管啊,反正这次咱们必须得取上名次,一定!”
信誓旦旦的一番话,丁琬笑着摇头,并没有附和。
端着已经洗干净的衣服出来,用抹布把院子里的晾衣绳擦干净。
然后再把衣服搭上,撑开。
这个时候,她十分想念东陵王朝的衣挂。
用木头做的,撑起来晾,不占地方。
再看现在,一盆衣服,两个两根绳子。
正好安辰跟一个男人从屋出来。
丁琬冲安辰招招手,说:
“绳子不够,能不能再扯几根。”
正说着,那个男人走到跟前。
丁琬盯盯的瞅着,终于——
“是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