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俩的话,逗笑了丁琬。
给赵磊夹了个狮子头,说:
“过了年小磊是不是该说亲了?”
“可不。”赵海林点头,看着丁现又道,“你们家这小子也是吧。”
丁琬看了眼丁现,说:
“家里有这想法,但还不知道呢。看情况。”
“你们家是得挑一挑。你爹是举人,现在你又开酒坊,又来了斗酒会,大现可不能走他爹老路。”
这话也就赵海林说,旁人还真没那个胆子。
丁琬深吸口气,揉了揉脖子,说:
“是啊,我二叔也担心,我爷奶他们也着急。”
“急啥啊,我不急。”丁现闷闷的说着。
丁翠兰给亲侄子夹块回锅肉,道:
“急不急的,你可做不了主。”
大家默契的“呵呵……”轻笑,继续吃饭……
……
吃完饭,程林跟丁翠兰去刷碗,丁琬则带着张青山、赵海林他们去隔壁验酒。
当打开第一坛的时候,根本不是酒香,而是馊了吧唧的味道。
“嚯~!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张青山呛了一口,直门咳嗽。
丁琬本就悬着的心,登时沉到了谷底。
丁现急忙打开另外一个,也是这个味道。
赵海林、赵磊把剩下的全都打开,屋子里到处都是馊水味儿。
“噗通——”
赵海林扛不住,第一个跌坐在了地上。
赵磊过去把亲爹扶起来。
丁现、张青山,二人全都瞅着丁琬。
他们一共就拿来这么多酒,如今还没等参加斗酒会就全变味了,这可怎么办?
一路从土庄子道府城,连吃带住,花了不少。
为的是啥?
图的是啥?
赵海林坐在冰凉的炕上,喃喃的看着丁琬,道:
“这些日子,每天都打开闻一次,就昨天到这边没打开过,咋就,咋就就出事儿了呢?琬儿啊,现在咋办?”
丁琬没有说话,张青山跟丁现,纷纷冲赵海林使眼色,示意他不要问。
如今怎么办?
接过就摆在这儿,还问什么呢?!
他们要参加斗酒会的主角都在这儿,现在毁了,他们没了酒、只能打道回府,还能咋办!
丁翠兰跟程林进屋时,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情了。
拉开门的一刹那,两个姑娘就慌了。
等进屋看到几个人的状态,谁也不说话了。
屋门没关,阵阵冷风吹进来。让屋里的人全都醒过了神。
丁现红着眼睛,咬牙切齿的道:
“谁这么缺德?什么时候做的!”
“这还用?肯定是昨天。”张青山开口。
丁琬抬头看着他们俩,嗤笑着道:
“昨天?这酒早就动过手脚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琬儿,你早就知道了?”
几个人你一言、我一语的追问,丁琬长叹口气,道:
“那日跟邱家碰上,我就防着这一手。大家也别闹心,看安公子那边怎么样吧。咱们转天离开的时候,我就让安辰派人回去拉酒。斗酒会明天才送样酒,截止到酉时正,时间宽松。”
丁现听到这话,不住的点头,道:
“对对对,说书先生经常会这么讲。在最后紧要关头,东西才能送上。咱们都别担心,别担心啊。”
话虽如此,可大家包括丁琬在内,都是满脸愁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