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天清晨,耿氏做好早饭,就让徐致远先给酒坊的张老爹送去。
昨天那么折腾,张青山夫妻肯定也起不来。
徐致远送完饭回来,祖孙俩就在正房用饭。
“致远,中午还是去作坊吃,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的奶。”致远点点头。
想起什么一般抬头,眼睛冒光的问:
“奶,我娘现在回来了,我是不是可以搬去隔壁自己住了?”
丁琬走前就说了,孩子一直惦记着呢。
耿氏虽然不舍,可孩子主动要求,她也不能反驳。
点点头,给他又拿了个包子,说:
“等你睡醒了,就把隔壁给你收拾出来。自己住要知道收拾屋子,懂吗?”
“嗯。”徐致远重重点头,大口大口吃东西。
吃过早饭,耿氏把孙子送走,将家里收拾干净后,站在丁琬门外听了听。
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,显然是没起来。
不起来也好,好好歇一歇。
把院门啥的挂好,去酒坊上工。
丁琬一直躺在屋里睡觉,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,一点都不清楚。
直到中午,她才悠悠转醒。
屋子烧过火,很暖和。
翻身抱着被子趴在炕上,回忆着一路的经历。
说实话,前世根本没经历过。
事实证明,重活一次,很多事情改了。
慢慢坐直身子,满足的抻了个懒腰。
不管改成什么样子,她都要努力生活才是。
晃悠两下脖子,听到“嘎巴……”的声音后,脖子登时轻松很多。
“吱呀……”
屋门推开,丁琬冲着外屋地,道:
“娘,是你吗?”
耿氏关上门,应了句“是”,便进了屋。
看着坐在炕上的儿媳,笑眯眯说:
“睡得咋样,还好不?”
“好。”丁琬点头。
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食盒,又道:
“还是家里舒服。在外面不管怎么睡,就是不如家里得劲。这是作坊的午饭?”
耿氏颔首,把炕桌给她放上,说:
“正好那边做了,就给你带一份回来。你先吃饭,吃完再洗漱。一会儿别忘了去你爷奶那看看。”
“嗯呐。”丁琬应下,拿起筷子就开吃。
睡了半宿加一上午,这肚子早就空了。
今天酒坊中午吃的是白菜炖粉条,高粱米饭。
很家常,她吃的很香。
耿氏出去抱柴禾,把外屋地的炉子点了。
等她再进屋时,丁琬已经吃好了。
“够吃不?吃饱没?”
“吃饱了娘,致远吃了吗?”
“他去酒坊吃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耿氏边说边收拾。
丁琬掀开被子下地,一边穿衣服一边又问:
“娘,这些日子酒坊那边怎么样?”
“还不错。”耿氏回答。
把炕桌收好后,又道:
“琬儿,你说府城这事儿对咱们酒坊会不会有影响啊。如果有影响怎么办?我看那些高粱酿又都拉回来了。这趟府城,有花的不少,赚的那些差不多了。”
丁琬明白她的意思。舀水洗漱后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