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是我让你离李朝阳远点的原因。皇家、官场的事儿,谁能说得准,咱们普通百姓,保命要紧。”
丁琬听到这话,咬唇道:
“既然太子没死,那你说我夫君、大伯哥会不会……”
谭迁明白她的意思,摆摆手,说:
“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。如果他们活着,现在也不好见光。但只要活着,日后你们就有重聚的机会,不是吗?眼下,作坊的事儿刻不容缓,你得好好筹划。如果需要钱,我这边能帮你一些。”
谭迁主动借钱,倒是出乎丁琬意料。
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道:
“廖玉恒走了,他的妻儿就算失了倚靠。那作坊,我不能一人揽下,到底朋友一场,我得管他。”
不管怎样,李夫人做出那件事时,廖玉恒是站在她这边。
而且各种道歉、赔罪,平常红利也是到号就送,没有拖延。
说起来如果不是她,廖玉恒没必要去府城。
于情于理,她都义不容辞。
想到这,丁琬深吸口气,道:
“我会接手,然后按照以前来做,到号给他妻儿分钱。”
“徐娘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丁琬重重颔首,坚定的道:
“今日多谢谭老板过来告知事情,他日有用得着我丁琬的地方,你尽管开口。”
谭迁见状,点点头,说:
“那是自然。徐娘子深明大义,谭某人佩服。”
说着,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,放在桌上,又道:
“这是萧逸帆托我给你的,昨天晚上到的。”
丁琬看着信封,微微蹙眉问:
“他给我的信吗?”
“对。”谭迁再次颔首。
丁琬蹙眉,不解的看着他,问:
“既然谭老板是来送信,为何刚才不拿出来?”
谭迁没有看她,只是端着茶杯喝水。
如此试探,着实明显。
丁琬叹口气,当着他的面拆信,说:
“看起来,我是通过谭老板的考验了。”
说完,仔细读信,没再看他。
上面主要说药酒的事情。再有就是问她,丁文江何时出发去京城,还有她洞子菜的生意,有没有想多发展一些等等。
丁琬看过信件,茫然的冲着谭迁,道:
“他怎么知道我爹开春要上京?”
谭迁闻言,轻笑着反问:
“他为什么不能知道呢?”
“不是,不是这么说。”丁琬摇头,“他在京城,考虑回春堂生意情有可原。怎么对我们家的事儿,还这么了解?”
“不单单是你家。”谭迁轻笑,“萧家有自己的关系网,想知道什么,并不是难事。更何况他在京城,你爹若是去,也是个照应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谭迁开口打断:
“徐娘子,你不是应该想药酒的事儿吗?怎么却纠结其他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觉得,觉得有些意外。”
丁琬说到这,挑眉看他又问:
“这萧逸帆送信,为何送到你那?”
“因为我们是朋友。”
丁琬听到这话,缓缓点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