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廖家吊唁的人不少。
可见廖玉恒平日的人缘有多好。
这么好的人竟然短命,真是让人难以接受。
丁琬没走,站在前院醒神。
心里不舒服,而且真的有些难过。
“徐娘子,别来无恙。”
李朝阳的声音传来,让丁琬木讷的转过身,行礼道:
“李大人好。”
“徐娘子,关于斗酒会的事儿……”
丁琬摇摇头,深吸口气,打断他的话,说:
“李大人不用解释,小妇人都明白。其实我还挺庆幸,提前走了。不然……说不准我现在,也跟廖老板一样呢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丁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朝阳。
“说起来,是我对不起他啊!如果我早些察觉,把他送走,也不会让他落得如此田地。”
没想到,他竟然满脸哀伤、自责的表情。
我去,难道她真想错了?
丁琬登时迷茫了。
“李大人,廖老板如今倒下,您夫人那边……”
“自然不能告诉啊!”李朝阳长叹口气。
那个样子,是真的伤心、惋惜、难过。
难道安辰说的是真的?
这件事,跟他没有关系,他那么做完全就是图自保?
刚要开口,身后传来——
“徐娘子来了!不是说好了,你来告诉谭某,谭某跟你一起吗?”
谭迁的声音传来,让丁琬登时打消了念头。
转过身,看着来人,微微福身,道:
“谭老板来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谭迁点头,冲着李朝阳拱手后,说,“谭某跟廖老板也算熟识,彼此互相捧对方生意。”
丁琬了解的“嗯”了一声,道:
“灵堂在那边,谭老板能找到吗?”
谭迁摇摇头。
丁琬刚要开口,李朝阳说道:
“徐娘子,在下还有些事儿要跟你说,还请徐娘子留步。”
人家都这么说了,丁琬没法反驳。
谭迁倒也理解,压低声音说了句“小心应付”后,直奔灵堂。
丁琬深吸口气转身,看着他,说:
“李大人有什么事儿,不妨直说吧。如今我没那么多想法,只求一家子平平安安。”
李朝阳见状,理解的道:
“我明白徐娘子的意思,不过想必徐娘子也知道,太子尚在人间。李某人记得,徐娘子的丈夫,就是在虎威山一役中战死的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丁琬沉默了。
但是一双眸子,死死地盯着李朝阳。
“徐娘子,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,关于高粱酿……”
丁琬眉头紧蹙,坦然的道:
“李大人既然说了不拐弯抹角,就该跟小妇人说那件小妇人最关心的事情。高粱酿与否,小妇人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李朝阳闻言,叹口气,说:
“李某要跟你说的话,就是关于高粱酿。”
“李大人,你……”
“徐娘子莫急。”李朝阳摇头,“关于高粱酿,有人托李某牵个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