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听到父亲这话,急忙打开研读。
信上详细说了京城目前朝堂的情况,还有八大家族的事情。
济阳伯,就在其中。
有一些人她前世打过交道,有一些则没有,
按照时间推算,此刻的皇上,正值力不从心的年纪。
几个皇子蠢蠢欲动,先是太子,接着三皇子、六皇子……
丁琬放下信,忧心忡忡的看着父亲,道:
“爹,如果以现在京城的状态,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去京城了。”
“怎么,你对爹没信心吗?”
丁琬摇摇头。
“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儿。而是现在京城动荡,您就算去了,也未必能混的好处。”
丁文江“呵呵……”轻笑,摆摆手,道:
“丫头,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!如今皇上力不从心,当初他养起来的那几个家族,他要收拾了。而收拾他们,就得有补充的,‘寒门’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丁琬看着胸有成竹的父亲,微眯着眼睛,道:
“爹,你科举到底为了啥啊?你当时不是说要给珏儿跟我一个倚靠,可是现在……明显不是啊!”
丁文江听到这话,笑着端起茶杯,说:
“怎么不是了?我觉得是。”
“您想当做管,您改变这个朝堂。”
“不是不是不是……”丁文江不停地摆手。
瞅着女儿一脸认真的样子,笑眯眯道:
“别胡思乱想了。我参加春闱,就是想奔一奔。混个一官半职固然是好,混不上我也不强求。不过我倒是想做官,不然我念书就为了教一辈子书?是不是亏得慌!”
丁文江半开玩笑的话,让丁琬心思更加沉重。
紧抿着嘴角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丁文江见状,无奈的摇摇头,说:
“怎么,你爹我像那种不自量力的人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丁琬急忙摇头。
要说自不量力那也是她,不可能是父亲。
丁文江把玩着茶杯,叹口气,道:
“要说没私心也骗人。你看你想救个姑娘,却担心连累我,畏首畏尾。我若是再强大一些,你大可放手去做,无所顾忌。”
“爹,我……”
“傻丫头,想做什么就做,你是我闺女,知道吗?”丁文江笑眯眯挑眉,丝毫不理会旁的。
而且,他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测,只等这次回信给萧逸帆,让他去查。
丁琬瞅着那封信,喃喃的道:
“萧逸帆不是回春堂的少东家吗?他不好好做生意,难道要做官?”
“看你这孩子说的,谁家念书不是为了做官?”丁文江无语。
他这个岁数,大女儿都成家了,他还想做官造福百姓呢!
更别说萧逸帆年纪轻轻了。
“你抽空去县衙,趁着年前赶紧把那姑娘的户籍落了。改个名字,免去麻烦。记得跟县令提一嘴,就说你账房缺人,她正好会管账,就从我这要的。”
丁琬点点头,耸耸肩,道:
“昨儿夜里,我婆婆也这么告诉的。”
丁文江愣了一会儿,随后“啊”了一声,说:
“那还耽误啥,赶紧去吧。你奶已经开始准备给大现说亲了,接着就该是你小姑。等你小姑嫁人,人家还能给你管账房?”
丁琬闻言不在耽误工夫,起身离开。
丁文江等门关上,人走半天这才把没写完的信拿出来,展开继续。
就猜到了闺女会来,具体什么时候不好说,所以才没有动笔。
接着后面,继续又写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