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无语,揉了揉眉心说:
“娘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……树大招风!珏儿十四考童生,来年秀才,后年举人,你不心慌?”
“我慌啥啊,我高兴都来不及呢。”柳氏不以为然。
送孩子念书图啥?
不就图他考中,做个人上人。
没有一个母亲甘心自己的孩子平庸,没有!
丁琬看着柳氏的样子,叹口气,说:
“娘,人心险恶。科考这事儿不容易。少年成名,看似很风光,可背后的危险谁知道?如果二珏争气,真的年纪轻轻中举,到了京城参加殿试,人生地不熟,容易出事儿啊。”
柳氏瞅着闺女苦大仇深的样子,无奈的摇摇头,说:
“琬儿,你娘虽然是村妇,可有些东西还是懂的。京城,天子脚下,谁敢犯法啊!”
谁敢?
你儿子前世就在京城没得命啊!
可是这话,丁琬不能说。
看着一脸不信的母亲,平静的道:
“娘,您若这么想,那我无话可说了。耽误想提一句,珏儿明年下场试试,不是不可以。就不能等等我爹吗?我爹如果殿试成了,留京、外派,对他的助益都很大,不是吗?”
柳氏听到这话,觉得在理,
缓缓颔首,笑着道:
“那行,那就等来年的。反正他也小,不着急。”
丁琬听到母亲这话,顿时松了口气。
端起杯子喝水,脑子里开始琢磨其他野葡萄酒了。
最好今年能做出来,这样来年有钱,她的生意也能再上一步。
“琬儿,我答应劝你弟弟,你也得答应娘,以后不可以走那么久了。娘真的担心。”
柳氏的话,让丁琬回神,笑着点点头,答应了。
打这天开始,丁琬就真的没有再出去。
每天酒坊、回家,两点一线。
偶尔回趟娘家看看。
柳氏的肚子,一天比一天大,她很不放心。
至于丁珏,也不嚷嚷下场试试了。
他参加秋闱的时候,正好赶上柳氏生产坐月子。
丁文江走的时候提醒他,让他一定照顾好家里,他不能言而无信。
从北苑县带回来五十斤的麦种,找了外村几个汉子,帮忙种了。
种下之后就下雨,就像商量好似的。
今年春雨足,相信又是一个丰收年。
过了端午,日子飞快。
气候越来越暖,地里的庄稼也长得飞快。
进了七月,瓜果梨桃都下来,农家也到了瓜菜能抵半年粮的时候。
丁琬也开始正式着手研究山葡萄酒。
没时间去采,就放话出去,三个铜板收五斤山葡萄。
一时间,新盖的暖房那边,全都是山葡萄。
丁琬喊了赵磊、赵岩、赵砮三兄弟过来。
高粱酿、果酒、果醋,全都走向正轨。
腌肉那边也不需要她去操心。
只要山葡萄就酿好,她手握两种,就不怕任何人的威胁。
谁都不怕!
“嫂子,这野葡萄真能酿酒?”赵砮第不知道多少次的问。
从带他过来到现在,平均两天问一次。
赵磊嫌他烦,离得远远的。
丁琬瞅着他们兄弟,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回答:
“慢慢来,我也不知道成不成,反正试试总比不试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