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铁柱的儿子比徐致远大,什么都不知道,问一下就好。
丁文海一听侄女这话,几步就越过钱桂花,进屋把孩子叫出来。
二狗子双眼红肿,显然已经哭了好久。
蒋文平见状,叹口气,说:
“族长大伯,要不咱把祠堂开开吧。村里这么多人都关心这事儿,还是去那边等,暖和。”
晨起刚刚上过香,这会儿又开……
赵刚瞅着大家伙儿,点点头,道:
“走吧。天冷,都去那等。二海啊,领着孩子过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丁文海应下后,扯着二狗子跟上。
丁琬跟程林结伴过去,大家全都走了。
本来钱桂花是不想去的,可铁杠媳妇儿在啊。
本来妯娌之间就相处的不咋地,这会儿还能错过机会。
三言两语就把人激出了院子,跟着去祠堂。
正月初一,本来大家该好好过年,可因为刘铁柱家的事儿,就这么搁这儿等着。
祠堂烧了火,大家各自找地方坐。
二狗子站在里正、族长面前,把昨天发生的事儿,全都说了一边。
夫妻俩之间没大事儿,就是钱桂花要初二回门,再买些东西,刘铁柱不让。
刘铁柱这边已经没了老人,再加上钱桂花这些年的“成绩”,已经让他们成了老哥儿一个。
刘家没有亲戚要走,还得把刘家的东西往钱家送,刘铁柱自然就不愿意了。
“……我爹不答应,我娘就骂我爹,说我爹没本事儿、没能耐,不能让她做官夫人。都是一个村住的,就她过得不好,头上连根簪子都没有。”
“我爹不高兴,就说我娘把东西都给娘家了,家里自然也就没有闲钱让她买簪子。我娘……我挠了我爹,还说,还说我爹啥也不是,她跟着受苦,我也念不起书。”
二狗子说到这儿,哀怨的看着一旁被捂着嘴的母亲,又道:
“娘,我爹老早就说让我去念书,是你说我年纪过了,念也念不出啥,不让我去。我爹没进酒坊做事的时候,你说我爹搁家干吃不干活。去了酒坊,你就说我爹一肚子花花肠子。”
二狗子的双眼通红,替自己的父亲委屈道:
“我爹哪有啥花花肠子啊。到点上工,到点下工,你天天让我去接我爹,我都看的真儿亮的。我爹除了跟几个叔伯、哥哥们说话,女的根本没有。”
蒋文平听到这席话,鼻子差点没气歪了。
看着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女人,狠狠剜了一眼,道:
“我活这么大岁数,没烦过谁,你还真是第一个啊!”
王茂媳妇松开手,嫌弃的擦了擦手心,轻斥:
“铁柱兄弟那么憨厚的人,咋就娶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?走了个赵氏,这又来了你,你看被那赵氏恶心人,还带这么埋汰自己男人的。”
提及丁文海前妻,刘铁杠媳妇咂舌,提醒道:
“说她就说她,带别人干啥。”
王茂媳妇反应过来,尴尬的瞅着丁家叔侄,没敢吱声。
丁文海早就看开此事,所以并不在意。
叹口气,敲着椅子扶手,说:
“琬儿,你家就住那隔壁,天天没少听音儿吧。”
丁琬冷笑,瞟了一眼钱桂花,幽幽地道:
“听音儿倒是没啥,我就怕泼脏水啊。我这要是不抱牌位回家,还不知道被她恶心啥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