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境若是有什么消息,得空跟我说一下。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学徒接过碗,转身出去了。
炉子点火,丁琬拿了些柴禾烧炕洞。
刚刚点的火,明显不够用。
看着炕洞里的火苗,丁琬揉了揉太阳穴,好久都没有动。
边境那边到底怎么样了?
他到底有没有事儿啊!
“吱……呀……”门开了。
丁琬看着张青山,急忙吩咐着说:
“明儿你们回去之后赶紧开酒坊。果醋、果酒都不做,全都做高粱酿,明白吗?看看库房还有多少高粱,不够……就去买。”
“买?!”张青山惊讶。
现在粮价贵的离谱,买高粱酿酒,那不是……
丁琬起身,重重点头,说:
“不够就去买。多贵都无所谓。回春堂的郎中都去边境治疗伤兵了,咱们的高粱酿对于他们清洗伤口、疗伤有好处,不能让边境断货。”
理儿是这个么个理儿,可是……
“东家,买高粱可太贵了,你要三思啊。”
丁琬长叹口气,瞅着摇曳的烛火说:
“三思、五思的,都思过了,买!”
刘铁杠虽然不赞同,可东家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没有意见。
张青山细想想,压低声音问:
“东家,边境那边是不是很紧张啊?”
“应该吧。”丁琬叹口气,坐在炕边又道,“回春堂的郎中都惊动了,细想想也知道。跟边境相比,咱们过得简直不要太幸福。可就有的人不知足,非得弄得家破人亡。”
说的是谁,大家都明白。
刘铁杠瞅着昏睡的孩子,长叹口气,道:
“是啊,跟那边比,咱们有吃有喝有安定生活,还有啥不知足的呢?”
细细想想,事情发展到今天,他们都有责任。
如果老早就敲打了铁柱媳妇儿,是不是两口子就不会大年三十儿吵架,然后刘铁柱气的上山多清净。
如果不上山,也就没有失足一说,更不会被冻死。
唉,说来说去,都是作的啊!
一夜无话,转天程豹来送早饭,又带来了个消息。
驻北军先锋徐永涵,擒住了北芪二王子,边境战况恐有所转机。
这是刚刚知道的,新鲜出炉。
丁琬吃饺子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后继续吃饭。
张青山听得热血沸腾,喝两口粥,不住的说:
“真好,真好,看北芪还次还猖狂不!多少万大军能怎么地,王子都被逮过来了,再嘚瑟直接宰了。”
程豹瞅着妹夫的样,好笑的提醒说:
“你以为过年杀鸡呢?说宰就宰?人抓来也得好好养着,日后谈判用。”
“咋,还好吃好喝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程豹点头。
在县里生活半年多,他懂得、见识的,要比土庄子的人多很多。
丁琬看着这样的程豹,缓缓点头,道:
“你虽然在城郊,可知道的还是比村里多,挺好的。”
“是啊,说起来还得谢谢东家呢。”程豹由衷的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