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去押送军粮了。我知道你受伤了,我……”
“然后你就走了。”丁琬接续他的话。
平静的态度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儿一般。
“徐前锋,我去北境一路如何,我不想提。我在冥店定纸活儿,看到了徐大可的东西,你人呢?我到那你就押送军粮?这么巧合吗?我从北境回来,你我在路上相遇,一个晚上,整整一个晚上,你找过我吗?你人呢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徐二年,徐永涵,徐前锋——”丁琬拉长音的念他的名字。
嗤笑着站起身,越过他,走了几步,背对着他说:
“如今我过好了,我是酿酒师,我酿的高粱酿对军营有益处,你这才来相认吗?如果我一无是处,还是那个村妇,你会来找我?”
徐永涵眉头紧锁,几步来到她面前,难以置信的俯首睨着她,颤抖着声音问:
“你……你就这么想我的?”
“不然呢?”丁琬反问,仰头瞅着他嗤笑着道,“你给我个理由,你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。”
“我……”徐永涵语塞。
他有一肚子的委屈,一肚子的难处,可偏偏怎么说,这丫头都不信。
他知道他错过了最佳时机。
可这就给他定罪,对他不公平啊!
丁琬等了会儿,见他没吱声,伸手把人推开。
有些激动,最后难以控制的拍了下桌子,道:
“我丁琬三岁认字,七岁念书。我虽生长在农家,但我骨子里有我的骄傲,我念了《烈女转》,知道女子该又的样子。可你呢?你一次又一次的派人试探,你当我丁琬是什么?”
“我没有,真的不是我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心吗?”丁琬咬牙。
怒不可遏的看着他,微眯着眼睛继续道:
“守不住、红杏出墙的那个人,是周桂花,不是我丁琬!你们哥俩战死,我替你们扛起徐家,我还要跟周桂花斗智斗勇。最后,我还替你们徐家养儿子,我丁琬对得起你吧。”
徐永涵慌了。
他们自打认识,她就没发过火,一直乖顺的犹如绵阳一般。
慌乱的徐永涵也顾不得那么多,直接把人搂在怀里,不停地呢喃:
“琬儿,琬儿,你别这样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……嘶——”
徐永涵倒抽口凉气。
怀里的小东西,咬的跟上次一样卖力,浑身都哆嗦。
终于,丁琬咬够了。
长舒口气,把人推开,道:
“可以了,我前后咬了你两次,我们不相欠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话是啥意思?”
“你该懂得。”丁琬坦然。
太过坦然的样子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徐永涵摇头,气喘吁吁的道:
“我不懂,我也不想懂。丁琬,你生气我理解,你怨怼我也明白。可不管你怎么闹,你我夫妻是事实,你走不掉,我也不可能放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