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事儿?”丁琬随口问着。
安辰看了眼外面,压低声音,道:
“大周朝跟北芪再有三天就谈判了。这次谈判后,抓他们王子的徐永涵,会连升三级。”
丁琬闻言蹙眉,随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说:
“升就升呗。升了也回不来,他不敢那么早露面。”
安辰见状,不安的又说:
“如果你真不想给他机会,最好马上从徐家分出来。不然酒坊啥的……”
“那没事儿。”丁琬直接摇头。
把匣子放在炕上,看着摇曳的烛火,说:
“他娘明事理,如果我真不在徐家,她会把酒坊给我。众所周知,这酒坊是我自己做起来的,就是他想要,村里人的议论,也足够他喝一壶。”
安辰见她如此胸有成竹,不安的道:
“我没跟你开玩笑。一码归一码,你婆婆在明事理,儿媳跟儿子之间,哪个亲,用我告诉你吗?我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,我是担心你到最后,一无所有。”
丁琬笑着点头,深吸口气,道:
“无妨。酒坊给他们也白扯,很多东西,酿酒的时候需要的东西,都在我的脑子里。主要的他们没有,你觉得酒坊就算给他们,又有啥用?再说了,跟谭迁合作的协议的名字是丁琬,可不是徐门丁氏。”
关于这点,她还真不是为了防谁。
当初合作的时候,她觉得又不是没有名字,不用非得写“徐门丁氏”这四个字。
没想到今时今日,当初的一个想法,竟然成了她的筹码。
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!
安辰见她这般,轻声地说:
“或许……有机会的时候你问问他,他可能真的有苦衷。”
丁琬闻言“猛”地抬头,看着他严肃的问:
“你是不是见过他?”
“见了。”安辰点头。
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丁琬起身,拿着盒子,说:
“谢谢你的媒人礼,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。你这些东西,最好找个地方放好,实在不行就存钱庄。农村是没有贼,可这么多的东西,有贼心的慢慢就有贼胆了。”
安辰目送着她离开,撇着嘴角,没有吱声。
从屋子出来,刚好耿氏被婆子送出丁家。
丁琬顺势挽着她的胳膊,道:
“娘,咱们回。”
“好啊。”耿氏点头。
看了眼亮灯的程家……不对,是安家。
轻叹口气,说:
“这安辰还真会哄老人,看把你奶奶哄得,高兴的不行。”
丁琬笑着颔首,没有隐瞒的道:
“明儿大定,我奶会更高兴。”
耿氏瞪大眼睛,好信儿的问:
“很多吗?”
“多!”丁琬颔首,“光是银票就两张,不算赤金的首饰,还是金三事儿。”
耿氏本就吃惊,听到这话就更加震撼了。
“二百两银子?聘礼?”
“对。”
“我的天,这安辰以前是干啥的啊,这么有钱?”耿氏不敢相信。
她看出了安辰不是寻常人,会功夫,有涵养。
可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
“琬儿啊,你这小姑父日后是不是也得下官场?”
“那不会的。”丁琬摇头。
推开家里的院门,重新落锁后,跟着耿氏回了正房。
把东西放在炕上,继续又道:
“他念书不多,科举肯定没戏。不过会功夫,走南闯北很久,所以帮着谭老板弄商队。日后商队这一块,估计就归他管了。”
耿氏还是难以相信,脱鞋上炕,一边放被一边说:
“走南闯北赚那么多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