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瑶先是一愣,随后笑着摇摇头,说:
“你可真敢讲呢!为啥你想的是分开,而不是一起做?我知你跟广华的酒坊、商队,都有我娘的银子。如果她撤钱,对你们俩的生意,不说致命打击、也是迎头重创。”
“所以你要帮我们?帮我们抵抗你娘?”
“不。”谭瑶摇头,强调着道,“我是在帮谭家!”
见丁琬愣神,谭瑶继续又说:
“我不赞同我娘的做法,更不赞同她为了帮母家而把广华坏有纤儿牵扯进来。我哥哥因为进宫这件事儿,被迫去往西北。胸怀家国的哥哥,只能屈居做远处府尹,而且还是最贫苦之地。”
丁琬听到这儿,接续她的话的,道:
“我明白了,你哥哥已经很憋屈,如果再因为些旁的事儿受牵连,的确不应该。”
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。反正谭家不能参与朝堂的任何争派。”
丁琬蹙眉,手指轻敲着桌子,呢喃:
“如果只是靠做皇商,还不至于参与朝堂吧。”
“所以我娘才从旁支找了几个苗子,打算让他们科举的科举,接替广华的接替广华。”
丁琬彻底明白了。
谭瑶虽然是谭老夫人所生,但她不愚孝。
她知道有些事该做,有些事不能做。
为了外祖一家连累本家,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。
谭老夫人这……
“我说句没礼貌的话,你娘这是要干啥啊?她入谭家门,便是谭家人,不是吗?”
谭瑶点头,叹口气又道:
“你别忘了,女子娘家强大,女子在婆家方能站稳。否则,即便你做的再好,有一个不长脸的娘家,你会在婆家过得理直气壮吗?”
“说到这儿我得承认,我这么做也是自私。如果谭家被牵连,我也会被牵连。我帮你们就是帮我自己,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,其实就是一个,我也得替自己考虑。”
丁琬端起茶杯喝水。
热茶变温,已经失了口感。
不过心里却特别顺畅,至少明白了她的真正心意,日后做什么也就方便了。
放下茶杯,丁琬笑看着她,道:
“好,既然你这么说了,那日后的酒坊,我们三三四。我四,你跟你侄子三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谭瑶点头。
酒坊最核心的就是——酿酒。
丁琬要四,人之常情。
她跟谭迁分的时候都是四六,没有三七,都很仁慈了。
事情说妥,丁文海刚好来接丁琬。
见二人“嘻嘻哈哈”,闹不明白。
丁琬懂事儿起身,先出去了。
至于他们俩要怎么说,那就是他们的事情。
这个年纪了,又都不是头婚,所以很多东西都可以省略。
一炷香后,丁文海兴冲冲的从屋子里出来,上到马车。
丁槐赶车往回走。
车里,丁文海看着侄女,故意压低声音的道:
“臭丫头,j竟吓唬你二叔。起先摆出一副不愿意的面孔,这就给二叔牵线,你咋那么好呢?”
丁琬闻言轻笑,靠着车厢看他,说:
“那没法子,谁让我是你侄女呢。”
“啥侄女,我是把你当闺女。”
“是是是,闺女,闺女。”丁琬忙不迭点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