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不停萦绕着他那句“有钱也是命换来的”话。
是啊,他们上战场,脑袋别在腰带上,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没了。
有钱倒也可以理解。
一想到这儿,徐永涵的面容就窜入脑海,让她纠结、难受……
……
下午申时,丁琬稍微整理下自己,跟丁槐上车去完缘客居。
途中,丁琬让他跟自己进去。
丁槐自然没有异议,点头应下了。
二人来到缘客居,伙计把马车赶走,掌柜亲自带他们俩去了二楼。
雅间内,徐永涵跟鹰首早早等在那里。
丁琬瞟了下徐永涵,什么都没说。
鹰首倒是热络,微微拱手,道:
“徐娘子,又见面了。”
丁琬“嗯”了一声,算作回应,指着身旁的丁槐,道:
“我义弟丁槐。这位你认识,是徐将军。那位是英公子。”
丁槐恭敬地抱拳拱手,给他们见礼
彼此都见过礼后,丁琬没有跟客气,率先坐了。
三个人陆续坐下后,鹰首起身,拎着茶壶给丁琬倒茶。
刚要砰杯子,被丁琬一手扣住,阻止了他的举动。
目不转睛的盯着徐永涵,道:
“徐将军,具体是谁污蔑小妇人,还请徐将军明示。”
徐永涵没吱声,鹰首笑眯眯的看着她,道:
“徐娘子莫要着急。咱们很久未见,先叙叙旧。有些事情,还容在下慢慢解释。”
丁琬摇摇头看他,轻笑着问:
“解释什么?哪些事情?”
徐永涵看着一脸蔑笑的女人,轻叹口气,道:
“本将既然答应了你,会帮你查,自然不会食言。如今尚未有消息,再等一等,我们先吃饭。”
丁琬戏谑的看着跟自己疏离的男人,把茶杯放在丁槐面前,靠着椅背,不吱声了。
有丁槐在,他就不敢承认。
既如此,要他何用?
丁槐看了眼徐永涵,起身从鹰首的手里把茶壶拿走,给她倒水。
鹰首造了个大红脸儿,回到座位没有吱声。
茶水倒好,丁槐把茶杯推给丁琬。
徐永涵瞅着他,淡淡的道:
“徐娘子这位义弟,多大了?”
丁琬故意深深看了眼丁槐,回答:
“十七岁。”
徐永涵端起茶杯,平静的扔下一句“该避避嫌”后,低头喝茶。
丁琬嗤笑,不给面子的道:
“笑话!我跟自己弟弟避啥嫌!心脏的人,看啥都脏。我避嫌也是那么回事儿,我没必要委屈自己。”
说完,直接伸手,搭在丁槐的肩头,拍了拍又道:
“日后谁若是说啥不中听的,你就直接削他。反正你我心知肚明,岂是外人可诋毁的?”
丁槐一头雾水,随后木讷的点头。
要知道,平日丁琬对他距离得体,不会这般……
也不能说亲昵,反正就是有些反常。
感受到一道不和善的目光,等他本能的看过去,徐将军二人,平静无常。
难道是他多心了?
徐永涵扭头看着鹰首,幽幽地道:
“最近本将打算在军营伙房营后面养猪,到时候你去张罗吧。”
鹰首有苦难言,扭头看着丁琬,说:
“徐娘子,关于养猪,您懂多少?”
“懂得不太多。”丁琬认真的摇摇头,“不过你要是问如何养外室,我倒是可以帮你。这类戏文听过,农家茶余饭后也谈论过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