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珏回来跟我说了,他见了一个人。”
“吁——”
丁文海把马勒住,惊讶的看着她——
“你知道?!”
丁琬笑着点点头,拍拍马屁股,马车继续往前走。
“二叔,你别再劝我了,我现在没想考虑那些。我开酒坊是自己喜欢,高粱酿、葡萄酿都已经成了,我还想做旁的。暂时不能分心。”
丁文海继续赶车,瞅着侄女的样子,道:
“琬儿啊,如果你真的这么想,那二叔也不劝你,可是你不能苦了自己。他徐家不仁不义,你不能……”
“二叔,徐家是徐家,他是他,不能相提并论。”丁琬摇头,打断他的话。
丁文海见她这般,长叹口气,说:
“特娘的,知根知底儿也特娘没用。人要是忘恩负义,啥时候都能做。周子旭、徐二年,去他娘的!”
听着叔叔的爆粗,丁琬深吸口气闭上眼睛。
他们的愤怒跟她的心痛相比,是真的不能同日而语啊!
来到县里,丁琬先去了廖家。
谭家的那份,直接由丁文海帮忙送了就行,还有柳汉章的。
反正二叔在谭家不会坐太久,他宁可去找二舅舅。
然后他们一起去程豹那,回来再看一眼顾芷伊。
他们家也快平反了,这丫头跟丁现的好事儿,也可以提上日程了。
丁文海都准备划房场,给儿子盖房子了。
不过丁现迟迟没回来,也不知道具体在忙啥。
被廖府管家领着去了内宅,廖夫人正坐在屋里等她。
见人到了,笑着说:
“我还想呢,是不是该来了,咋今儿才来?”
丁琬走到跟前,坐下后,说:
“你还不知道我吗?忙呗!我又给你拿了五斤葡萄酿,旁人都没有。”
神秘兮兮的样子,倒是真的取悦了廖夫人。
也让她连日来的烦忧,少了许多。
端着茶杯,抿了一口,道:
“他走之前来过,还说了些跟他无关的话。”
“那你可信?”
“我一个字都不信!”
廖夫人咬牙切齿,憋得双眼通红。
“就算不是他动手,也是因为他,夫君才没的。才过去两年罢了,他居然劝我看开了。他是看开啊,娶了京城四品殿仪的亲妹妹。”
丁琬惊讶,好一会儿才道:
“那饰品殿仪的妹妹也真有勇气,居然去做填房。”
“这有啥,被退过亲,嫁给军营的糙汉子,还不正常?”廖夫人说完,端起茶杯。
她虽然远在平阳县,对京城并不了解。
可李朝阳的事儿,她廖家成了整个府城的笑话,想不知道都难。
放下茶杯,冷笑着又道:
“自己作孽,也得受报应。听说他跟发妻的那个儿子,流放西北并不好过。”
“有后娘就有后爹,况且李袁杰本就不咋地,李朝阳不管也正常。”丁琬回答。
算算年纪,今年也十九了吧。
几近不惑之年的李朝阳,就算升迁又如何,在京城那个一抓一大把的五品官的地方,他一个守备算个啥?
“你也别生气了。反正咱们家好就行,今儿我看到哥儿了,已经能独当一面处理事情了。”
提及儿子,廖夫人倒是舒坦不少。
点点头,自豪的道:
“虽然不能走仕途,不过一个爵位,倒也没让他坐吃山空。听说你要盖学堂?他也想弄,就在县里,免束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