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,香桃那丫头就住在这边,怎么会让他进来的?
丁琬不想跟他纠缠,坐在炕上,开门见山:
“你咋又来了?我家的饭菜就那么香,你大老远也得跑回来吃?”
徐永涵瞅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,忍下心疼,道:
“你家也是我家。虽然现在我娘不让我回来,但我不去正房,回自己的屋子就是。”
丁琬一听这话,嗤笑着说:
“虎威将军的意思,这房子我该物归原主?”
“如果你想,也可以!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丁琬彻底傻眼了。
这是什么情况,按照戏文里演的,他不是该争取?
冷笑着长叹口气,丁琬幽幽地道:
“行啊,虽然早了些,不过今年也是第四年了。你啥时候回来?”
徐永涵没吱声,一顿风卷残云,桌上的盘空、碗空、杯子空。
用手背抹了下嘴,抬头看着她,说:
“我啥时回来你就啥时要放妻书,对吗?”
“对。”
徐永涵下地,走到她跟前,居高临下的瞅着她,道:
“一点都不能过下去了,一点可能都没有了,对吗?”
“对。”
徐永涵点点头,站直腰身看着窗户,说:
“既如此,那你就守着吧。我不回来了。”
“好啊,求之不得。”
话落,一股风袭来,等丁琬定睛一看,自己居然被他压在了剩下。
别看成亲二年,可他们之间在一起,就那么一次。
都是雏儿,体验也不好,所以丁琬并不热衷。
冷着脸看他,幽幽地道:
“怎么,将军想要用强的?”
凝视着不温不火的脸儿,徐永涵真想剖开她的心看看,是不是黑的。
带兵打仗,他不含糊。
上阵杀敌,他不费劲。
可偏偏对上这丫头,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。
挫败的抵着她的额头,有些微喘的道:
“琬儿,咱不闹了好不?你就是真判我出局,不也得让我死的明白?”
丁琬不躲不闪,对于他的苦苦哀求,更加无动于衷。
每每想到那个前世后来的事情,她恨得就浑身发抖。
如今他说她闹?
丁琬涣散的瞳孔聚焦,凝视着他,说:
“我闹?在你徐永涵的眼里,我现在做的一切,都是再跟你闹,对吗?”
徐永涵猛地起身,顺带把她也拽了起来。
“你告诉我,你因为啥对我这般。我跟你说过,改名是迫不得已,诈死也是无可奈何。你可想过,如果那个时候我回来告知于你,你跟娘还有致远,都不能活命。甚至整个土庄子的人,都够呛能活!”
“所以你就隐瞒了,进而就成了虎威将军。”
徐永涵蹲下身子,仰头看着她,说:
“琬儿,我不止瞒你,还瞒了我娘。我成了虎威将军,那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。难道你忘了,我答应过你,让你做官家夫人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