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缓解一会儿,大腿里侧便一点不适感都没有了。
放纵的往后躺,瞅着湛蓝色的天,道:
“别怕我扛不住,人都是有韧劲儿跟惰性的。更何况我还年轻。”
“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儿。有多少年轻拼命,年老拿银钱买命的?”香桃提醒。
可他们家的情况,她也理解。
细细琢磨后,凑过去,趴着说:
“哎,要不晚上我给你婶儿泡药浴,你也泡一泡?”
“我?我有又没病,凑啥热闹?我不要!”
丁琬满口拒绝。
香桃见状,无奈的摇摇头,说:
“看吧,这就是你的偏见,谁说一定要有病才能泡药浴?大户人家的老夫人,那可隔三差五喝汤药、调养身体。”
“那是他们调养身体,跟我这泡药浴,完全两个概念。”
香桃翻身躺在草地上,轻叹口气,说:
“看吧,这就是你们愚昧了。”
“谁们,谁们!”
“你们啊,你们所有人。”
香桃边说边用手比划一个大圆。
“你们认为看病、调养身体,那是需要喝汤药的。可就忘了一句话:是药三分毒。”
“所以你后期不给我二婶开药,就是这个原因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香桃点点头,单手垫在脑后,又道,“我可以给她开药,不过到时她治好了现在的毛病,还要接着治肝、治脾……你说何必呢?”
丁琬明白了。
感激的看着她,道:
“好啊,晚上我跟二婶一起泡药浴。你让我泡多久我就泡多久。”
“真的吗?”香桃有些兴奋。
丁琬颔首,清了下嗓子,承诺:
“必须是真的。”
“那好,那咱回去就做。”
香桃是个急性子,说做就做。
丁琬跟着起身,大腿内侧的确就如她所说,一点感觉都没有,仿佛那火辣辣的疼,根本不曾出现。
看着眼前的身影,嘴角上扬。
这么一个医术卓越的姑娘,相信二婶的身子,用不了多久,就能治好了。
二人翻身上马,马场那边朗逸鸿他们已经走了。
还马的时候,香桃多嘴问了一句。
“小哥儿,问个事儿。刚才那三个人,啥前儿走的?”
“有一会儿了。”那人回答完,深深地看了眼丁琬,继续又道,“朗庄主是来军营送酒的。每年端午前,朗月明坤都会给各个军营送雄黄酒。”
丁琬闻言挑眉,心知朗月明坤的规矩。
他们能屹立酒界第一,跟他们慷慨也密不可分。
就像那日谭瑶说的,江湖门派,你该守的规矩必须得守,该表示的时候也不能含糊。
“小哥儿,这离端午可远着呢,他们咋来这么早?”香桃追问。
“啊……这个……嗯……”
回答的支支吾吾、吞吞吐吐。
眼睛还不时的瞄着丁琬。
此情此景,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。
丁琬冷“哼”,淡淡的道:
“走了香桃,回去了。”
干脆利落的转身,香桃几步追上,恼火的道:
“这特娘的也太过分了,这不是往你身上泼脏水吗?”
丁琬十分生气,咬牙切齿,气喘吁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