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蛇名叫斩日鬼,就是当天碰到,当天死。
剧毒!
讲道理后山这个地方,不该有这蛇才是,哪儿来的呢?
徐致远眼瞧着春生就要拨,弯腰捡起石子,搁着人就打了一下。
眼瞧着木棍就要碰到斩日鬼时,春生被定住了。
手里的棍,“吧嗒——”一声,掉在地上。
原本趴着没什么动静的蛇,这会儿终于动了。
徐致远上去夺人,丁珏飞身扣住蛇身七寸的地方,狠狠一甩——
“啪——”
声音很响,再加上后山本就空旷,让孩子们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。
徐致远把春生的穴道解开后,气呼呼的道:
“不要命了吗?啥都敢碰!那是斩日鬼,被它咬伤,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。”
说完,狠狠一甩,几步来到丁珏跟前,问:
“小舅咋样,没事儿吧。”
丁珏脱掉银丝手套,捏着蛇的尸体,道:
“我能有啥事儿。走吧,把这个给香桃送去,她应该会得意。”
“好,好。”徐致远忙不迭点头,应着。
回过身,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孩儿,一个一个犹如霜打的茄子——蔫了。
“现在知道怕了?刚才干啥了?这要是我跟小舅没来,春生你今儿就没命了!到时庆年伯娘哭死都没用,你知道不?啥你都碰,你咋不上天?!”
虽然这些跟徐致远的年纪差不多,有的甚至比他大。
例如春生。
可大家对于徐致远的话,一点都不怀疑。
因为徐致远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,有着崇高、不可逾越的位置。
春生自知理亏,低头不敢吱声。
丁珏见了,拍了拍外甥的肩头,说:
“罢了罢了,咱们下山,家里都等着呢。”
说完,看着他们这些孩子道:
“你们呢?都割好了吗?”
“割好了。”
“割好了。”
大家一致点头。
如果说对徐致远有些敬畏,那他们对丁珏,就是尊重。
人家彬彬有礼,不想徐致远,上来脾气会挥拳头。
“既然都割好了,就赶紧下山,跟我们一起。谁走的慢,我踢谁!”徐致远气呼呼的说完,指着下山的道。
孩子们不敢耽误功夫,排着队往山下走。
等下山后,酒坊那边的艾蒿都插好了。
甥舅俩也不着急回家,把这些孩子挨个送回。
剩下春生的时候,小家伙有些怯弱的看着丁珏,说:
“小舅,我保证以后不乱来了,你能不能别给我告我爹啊!他会打我的。”
“打得轻!”徐致远没好气的反驳,恶狠狠的说,“你放心,我肯定告状,不仅告状还加纲,让庆年大伯狠狠抽你!”
“你——”
春生气的想骂街,可如今“生死”捏在他的手里,他不敢。
丁珏见状,轻声的说:
“放心吧,他逗你玩的。大过节的,哪能让你挨揍。不过这事儿不可再有,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幸运,有我们陪着,明白吗?”
春生闻言不住点头,咱三保证自己不会再犯。
徐致远冷“哼”,倒也没说啥。
等到了庆年家门口,甥舅二人没有进去。
春生见状,长长松了口气。
冲他们抱拳拱手,然后转身回家。
徐致远瞅着关着的院门,蹙眉道:
“小舅,真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