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灵明日真的能回来?”
“是。”鹰爪颔首,“她的毒已解,剩下的就是皮肉伤。那点伤对她来说,不算是。”
徐永涵点头,十分赞同他的话。
好一会儿,冲他们俩勾勾手指,压低声音说……
……
丁琬回到西屋没多久,就睡下了。
折腾了一整夜,又做了大半天,铁人也扛不住。
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,午饭也没有吃。
开始时睡得还不错,可后面就梦境连连,不踏实了。
而且红呼呼的血印子,频繁出现,然后一具一具的尸体,躺在她的面前。
本就恐慌时,眼前的红越来越大,最后变成了正红——公主府。
徐永涵又是一身喜服站在门口,接着新娘子被喜娘带出来。
心酸,心痛,已经无法呼吸。
越是挣扎,越是难受,最后“猛”地坐直身子,满头是汗。
眼前多了块帕子,丁琬本能的扭头。
见是徐永涵,长舒口气。
“傻不傻,有我在,你的屋子,旁人还能进来?”
听着沉稳的声音,丁琬没有丝毫回应。
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瞅着自己的帕子,淡淡的道:
“你怎么老拿我帕子?”
徐永涵伸手,把东西直接拿走,说:
“这可不是你的。当日我在屋里地上捡的。”
“那屋里的东西都是我的,你地上捡的也是我的。”丁琬提醒。
见他把帕子揣起,嗤笑着摇摇头,道:
“我一天天光丢帕子了。也真是奇怪,你们这些人,咋就那么愿意拿帕子?我得准备多少,才够你们拿的?”
话落,一阵风袭来。
等她回神,这人把她困在了他与火墙之间。
脸黑的能滴出墨。
眉头紧锁,正在隐忍不发做。
丁琬倒是很平静,扭头看向一旁,说:
“这好像没啥可生气的。在外人看来,我是死了丈夫的寡妇。虽然抱了牌位,也不是不能要放妻书。我长得又不难看,娘家也殷实,有人相中,还不情理之中?”
说完,下巴吃力,就看到放大的愤怒俊颜。
丁琬也不惧怕,讥笑的看着他,眉骨轻佻——
“怎么,你都那样了,还不能让我改嫁?就想我守着你,孤独终老?笑话,凭什么!”
挥开他的手,丁琬长叹口气,又道:
“徐永涵,做人不能那么自私,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你,就那么想改嫁?一点都不留恋我们的曾经?”男人蹙眉追问。
他有些看不懂她了。
睡了一觉醒来,仿佛这媳妇儿就被换了一般。
原本拉近的距离没了,而且好像更远了。
她抬头,直视满脸落寞的男人,问:
“那你呢?你留恋过吗?”
“我…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要改嫁的是你。”徐永涵强调。
丁琬笑了,屈膝抱着,平静的说:
“改嫁与否,你都无权过问,也没有资格过问。我在提醒你一次,你不回,家里我照顾明白。你回来,我们和离,没有商量。”
“为什么?琬儿你告诉我为什么!”
丁琬喉咙微动,倔强的摇头,什么都不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