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聪明人,聪明人聊天最是舒服。
徐永涵把屋门打开,三个人进去。
丁琬每个屋都看看,而且还把柜子里暗格打开。
徐永涵交给她的东西,一样不少,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,丁琬不禁松了口气。
匣子里,都是各种面具,这要是被人发现,他们的身份也就好猜了。
从这上京,虽然路途不远,但要过一个鳌山。
那里地势险峻,路面狭窄,是上京路上最容易出事的地方。
把匣子重新放回去,整理衣服出来。
走到圆桌前,侧身行礼,道:
“多谢西门公子帮忙。”
西门曜起身,拱手还礼,说:
“徐娘子客气了。早就久仰徐娘子大名,如今见到,果然名不虚传。您跟徐将军的感情,也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呃……
丁琬木讷,不懂这话从何说起。
谁曾想,徐永涵大方伸手,拉着丁琬坐下,道:
“我已经跟西门兄弟全说了。我脑子全都想起来,西门兄弟人也好,没有必要瞒着。”
话落,直接伸手,把自己戴着的面具扯下来了。
这一系列的操作,让丁琬登时傻眼。
这算啥,过墙梯?
丁琬满脸木讷,因为戴着面具,倒也看不出来。
西门曜见他们夫妻这般,笑着道:
“徐大哥不忘糟糠之妻,小弟着实佩服,嫂嫂酿酒有功,还倾力帮助驻北军,小弟更加钦佩。”
丁琬起身,轻声的说了句“稍等”,然后进屋拿东西。
把老早准备好的椒浆跟冻麯两张纸拿出,捏了半天,这才长叹口气。
将脸上的面具去下,重新擦些脂膏,这才出去。
来到圆桌前,西门曜见她庐山真面目,微微颔首,算作回应。
丁琬挨着徐永涵坐下,把东西放在桌上,道:
“家父在本村做夫子时,有幸得一本《酿酒大全》,里面全都是酿酒的方子。至于哪里来的,准不准确,都不能考证。”
西门曜闻言抿唇,轻笑着说:
“不能考证嫂嫂都能做,嫂嫂还真有魄力。”
丁琬听到这话,笑着叹口气道:
“没法子,总得活下去啊。我当时虽嫁做人妇两年,可除了家务活儿,地里的活儿很少下。再加上就那么一个侄子,万一念书念好了,家里没钱供,也是遗憾。所以就想着,要不要酿酒试试。”
西门曜颔首,道:
“这便是嫂嫂酿酒的初衷?为了养活家人?”
“是。”
见她应了,西门曜蹙眉,不解的又道:
“若在下没听错,嫂嫂没酿酒之前,家里有地,也是可以养活家人的。而且,您的娘家对您,也是频繁照顾。徐大哥‘战死’,你们家不用交税粮,应该不至于过得很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