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不以为然。
徐永涵总觉得她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,可她的为人有不似这样。
到底是他想多了?
……
翌日吃过早饭,徐永涵跟着骑马,丁琬则是同西门映坐马车。
因为在马车里,所以便也不用戴面具。
西门映也在一早就知道她们夫妻的关系,把雪球放在一旁,热络的拉着她聊天。
一会儿问她酿酒累不累;一会儿问她御赐的匾额大不大;一会儿又问……
问了好多无关紧要的问题,丁琬倒也不在意,全都一一作答。
身旁的丫鬟,怕他们家小姐渴了,忙给准备了温水递过去。
西门映喝过之后想了下,道:
“顺玉,你先出去,我跟徐家嫂嫂有话说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顺玉配合出去,丁琬看着西门映,笑了下没有吱声。
既然她有事,那就先让她说好了。
西门映往旁边凑了凑,小声地开口说:
“徐家嫂嫂,有个事儿是一早兄长跟我讲的。”
“啥?”
“您有个妯娌在西北军营,对不对?”
丁琬一听这话,顿时明白了。
看起来西门曜是聪明人,只是就一个晚上便能搞到,这大户人家的能耐,还真是不容小觑。
西门映从袖口掏出一个竹筒,双手交给她,道:
“徐家嫂嫂,这是我们临走之前,兄长让人备的。晨起兄长把它交给我,让我给您。”
丁琬瞅着竹筒,故作疑惑的看着她,问:
“不知这竹筒里……”
“是您想知道的人的四年经历。”
丁琬接过来,把玩了一下,道:
“您二位走之前就带着了?”
“是。”西门映颔首,“徐家嫂嫂的事情,只要有心,怎么都能查到。您放心,走之前我特意关照过管事,让周子旭好好出把子力气。”
丁琬抿唇,瞅着手里的竹筒,缓缓点头。
看起来小姑父所说不假。
四大家族有着自己特有的掌管流放犯人的方法。
不然,他们上京,不可能给她带来这个。
还以为是因为昨天的事儿,没想到西门曜早就做了准备。
再看眼前的西门映,小姑娘虽然及笄,可明显是今年才及笄,并不大。
这样的年纪,竟然有这样的心思……
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,心机颇深呢。
不过她怎样都跟她没关系。
又不是她妹妹,犯不上。
收好竹筒,丁琬笑看着西门映,说:
“多谢西门小姐,小妇人感激不尽。改日小妇人下帖,请小姐及其令兄长一起吃饭。”
“好,那我可等嫂嫂这顿饭了。”
果然是兄妹,这攀关系的劲儿,还真是如出一辙。
丁琬笑着颔首,捏紧手里的竹筒,眉头紧锁。
马车继续往前走,车里的二人各怀心事,谁都没有吱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