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见孙子这么懂事儿,索性就依了他。
听着孙子的话,耿氏叹口气,道:
“不是不想见你二爹,我也想他,可是……去了京城,人生地不熟,我……”
“哦,奶是故土难离啊!”徐致远自以为是的点点头,说,“别怕奶,有我呢,还有我娘,您别担心。”
丁琬瞅着长大不少的儿子,夹菜给他,说:
“去了京城,白天上武学堂,晚上就要回来,陪陪你祖母,知道吗?”
“那不成,那样没规矩。”徐致远摇头。
丁琬瞅着他煞有其事的样子,咂舌一记,说:
“京城跟咱这边不一样,你去以后就知道了。想在武学堂住,等你奶顺过劲儿再说。”
徐致远听到这话,点点头,答应了。
娘仨吃过晚饭,耿氏称累,没有跟他们娘俩上街看花灯。
每年正月十五跟八月十五这两天,府城都会挂花灯。
而且特别漂亮。
娘俩回房换了衣服,带着竹叶、翠珠、四毛还有孙毅,六个人从后门步行上街。
街道上人来人往。
徐致远怕丁琬被人群冲散了,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儿。
手腕儿被拽的一刹那,丁琬迅速低头。
“咋了娘?”徐致远不解。
丁琬抓着他的手一看,秀眉紧蹙。
满手的老茧。
这样的手,那得是务农十余年才能有的样子,可他今年才多大?
“娘,我手咋地了?”
丁琬摸着厚厚的老茧,道:
“练剑了?”
徐致远摇头,颇有几分得意的说:
“娘,我练得是枪。你看——”
说着,把另一只手也呈现出来。
这可真把丁琬心疼坏了。
他去武学堂不过几个月,手就成这样了。
操练的过程她不知道,单看这手……
“别那么拼,你娘、你二爹都能赚,养得起你。”
徐致远闻言摇头,笑眯眯的说:
“娘有、二爹有,那都是你们的,不是我的。儿子想靠自己,娘要支持我。”
丁琬瞅着儿子,长叹口气点点头,什么话都没说。
就算再心疼也得忍着,慈母多败儿,她不想做那样的慈母。
握紧儿子的手,继续逛街。
花灯很亮,多以兔子为主,特别漂亮。
娘俩有说有笑,对这些花灯品头论足,还挺惬意。
不时地回头嘱咐翠珠,让她跟紧竹叶别丢了。
谁料走到街心的时候,孙毅直接拽着他们,进了一旁的醉仙楼。
丁琬很惊讶,但却没有挣扎。
回头的时候发现,四毛跟孙毅都在,翠珠跟竹叶不知去向。
进到雅间,丁琬站在窗户前往下看,道:
“人多,走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