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承司的用度,归户部拨款。但户部管不到酒承司。司内所有事情,你来做主,需要拿主意的地方,本宫跟父皇亲自来。五年,只给你五年酿酒时间。太禧白,梨花春,瓮头春,曲米香等,都要有。”
“这……”
太子摇头打断她的话,说:
“你先别急,本宫给你这么大的任务量,自然会给你帮手。一叶知秋的叶景澜,朗月明坤的郎明炀,楚华秋实的褚梦年等,都会来协助你,听你调遣。”
丁琬听他说的这些人名,酒坊名是知道的,但是人就……
谁啊?
没听过啊!
“他们虽不是当家人,但好歹也是酒坊里泡大的,要比生手来的快……”
太子巴拉巴拉,继续说着。
丁琬是听出来了。
这太子在“炸死”的那些年,做了不少事儿。
其中一件就是计划酒承司。
大周朝哪哪都好,就是这酒太薄弱。
太子聪明,心知短板,偷摸计划,只等找到合适的人来做。
而丁琬,就是这个合适的人。
一来,她有天赋,高粱酿、葡萄酿,都是她自己酿造。
二来,她是女人,丈夫是将军,不可能生事端。
三来,她掌管酒承司,那些找来的帮手不好跟她掰扯,毕竟好男不跟女斗。
四来,对外见是女人来做,那自然就归结皇宫要用,不会重视,掩人耳目。
“……你放心,不管你做什么,本宫都无条件站在你这边。哪怕有人说你心存二心,本宫依旧相信。”
丁琬抿唇笑出声,无奈的摊手说:
“殿下,我一介女流,您觉得臣妇能有什么二心?更何况我男人是您手底下的人,儿子是武学堂的人,我怎会心存二心?”
太子闻言摆摆手,大咧咧的道:
“你懂本宫的意思就好,本宫反正就是要告诉你,除非你说有难度。旁人不管说什么,本宫都不信。”
丁琬理解他的意思,这是给了一颗定心丸。
站起身,恭敬福身、行礼说:
“既然殿下这么信任,那臣妇还有一事。”
“你讲。”
“臣妇在酿烈酒高粱酿的时候,损失了近千斤的粮食。当年我娘家的猪,足足吃了好久的发酵高粱米。如果再酒承司,臣妇摸索酿酒浪费粮食有人参本,该如何?”
粮食啊,在那些文官的嘴里,浪费那就是天打五雷轰的罪行。
她可真不敢冒然领命。
自己的小酒坊怎么折腾,损失是自己的,旁人不知道。
太子理解她的顾虑,笑着点点头,道:
“你且放心。如果到时有人真的参你,本宫会让你上朝跟他对质。”
“……啊?!”丁琬惊呼出声。
她没听错吧,太子让她上朝?
开玩笑吗?
徐永涵也一脸迷茫,不懂主子的意思。
“殿下,您这……我媳妇儿是女人,不能上朝啊。”
太子笑眯眯的喝了口水,老神在在的道:
“常言道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你媳妇本就不愿意趟这浑水,是本宫强硬拉来的。她受了委屈,难道还憋着?老早就不想做了,有个由头还不撂挑子?”
“我没……”
丁琬想说“我没有”,但“有”字没出口,就笑着点头,说:
“殿下,您这是让臣妇做泼妇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