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永涵的好态度,让丁琬想生气也不成,最后只能轻拍他一记,夫妻俩一起去了库房。
对过账的库房,有些狼狈,翠云正在这边,跟库房的下人一起归置。
夫妻俩都没有进去,打个照面,便又回了院子。
府邸大,那些奴才抓走后,顿时看到了弊端。
很多地方都打扫不到,看着的确萧条许多。
老天垂帘,辽东带来的人,中午就到了。
管家把人员分配好,京兆府衙那边也传来了消息,让他们夫妻俩过去一趟。
接待他们的,是京兆府尹——陈守礼。
去年才坐上这个位置,为人还算公正、清廉。
亲自把审案的文书放在桌上,说:
“徐将军,您看看吧。这些刁奴贪了不少,但大多也都花了。只追回来一部分,还有一些田契、房契。”
徐永涵象征性的看了一眼,道:
“陈大人辛苦了,徐某感激不尽。”
“徐将军太客气了。陈某秉公处理,职责所在,岂有‘辛苦’一说?”
一旁的衙差把匣子放在桌上,拱手说:
“徐将军,这些就是追来的银钱跟田契等物,您点点。”
徐永涵接过来,直接交给了丁琬。
然后大大方方的看着陈守礼,说:
“让陈大人见笑了,徐某平日不管家,所以才让那些刁奴有机可乘。”
陈守礼闻言,不禁叹口气,道:
“徐将军这样就不妥了。常言道: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。”
“陈大人说的在理,不过徐某初来京城,接手巡防营跟羽林卫,您觉得徐某那些日子,有时间打理府宅吗?”
见他瞅着丁琬,徐永涵继续又道:
“您也别看内子,那个时候徐某尚未记起曾经,府宅可没有女主人。”
陈守礼闻言,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笑呵呵的点点头,说:
“好,徐将军的意思,陈某清楚了。折子还没写完,一会儿陈某就会加上几句,毕竟徐将军那个时候,的确没有时间。”
徐永涵起身,郑重的抱拳拱手——
“如此,那就多谢陈大人了。”
丁琬这时也把东西全都看完了,抬头看着徐永涵,道:
“夫君,听闻殿下要推崇启蒙学堂。这些银子如果不是京兆府衙,也追不回来。如今追回来了,咱们捐献出去加盖学堂,如何?”
徐永涵闻言,不假思索的点点头。
“好啊。为夫说过,这样的小事儿夫人拿主意就好,不用经过我。”
“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捐出去啊,送哪儿呢?”
徐永涵这次愣住了。
她会不知道?
怎么可能?
陈守礼回过神,急忙出声说:
“若徐夫人相信本官,就把银票留给本官,本官帮您呈上去。”
丁琬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把银票全都拿出来,双手放在他身旁的桌子,微微福身,道:
“劳烦陈大人,真是过意不去。改日让夫君请您吃酒,聊表谢意。”
陈守礼急忙站起身,拱手回礼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