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珏头皮发麻,闷闷的说:
“这事儿已经处理干净,所以我来时就没有说。”
“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啊?”耿氏一着急,家乡话又带了出来。
丁琬怕她犯了阳亢,急忙开口道:
“娘别急,喜年在信里说了,我给您念。”
“好,好。”耿氏不住点头。
丁琬瞪了一眼亲弟弟,急忙念信。
张喜年的信上,说的很清楚,丁琬等人上京以后,徐家大房的徐宝山就跟张喜春的男人合谋,打着徐永涵的旗号,在外敛财。
说是徐永涵要在永平镇开个大型商行,稳赚不赔。
不少有闲钱的人家,就都拿出了银子。
永平镇离北苑县那边虽然有些距离,但老百姓认“虎威将军”这四个字。
毕竟是他把北芪的鞑子赶走,将虎威山那处险噩之地,留在了大周。
敛财越来越多,终于传到了张喜年的耳朵里。
碍于亲戚,张喜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偏巧谭迁家的管事过去,也知晓了此事。
二人通气后,就由管事出面,把这事儿给端了。
除了张喜春的男人,徐家这边是徐宝山、徐宝成个哥俩,还有徐家老四一房,全部下狱。
“……衙门那边把案子办了,张喜春就回家磨她爹,让姑父帮忙把他男人捞出来。喜年不管这事儿,姑父跑前跑后,可能急火攻心,又可能是旁的原因,半夜下地方便,一头栽在地上,就再也没起来。”
“姑父没了,喜年自然饶不了张喜春,姐弟俩在出殡那天,大打出手。喜年的媳妇儿咱都知道,可护着他了。张喜春被骂的恼火,不知哪儿弄得刀,差点没把喜年媳妇砍死,方家不愿意,就把张喜春也给送了进去。”
耿氏听完了前因后果,呆愣的坐在那里,喃喃地道:
“方家疼闺女,方氏受伤,人家肯定不容。咋还闹成这样了呢?姑姐跟兄弟媳妇动刀,哎哎呀呀,你姑可咋能受得了啊!”
丁琬怕她着急,起身来到跟前,搂着她的肩头。
看着一旁的弟弟跟儿子,无奈的使个眼色,让他们先出去。
具体都发生什么,说的不全,但就这些东西,也足够他们震惊。
上一次来信,说徐宝山他们计划上京、打秋风。
路引开不出来,他们就变法的敛财。
这一次把人送进大牢,也算一劳永逸。
只不过张家如今这般,还真的是……
长叹口气,安慰着说:
“娘,喜春那样的早就不是张家女,是婆家人。”
“我知道,可她爹最疼她,咋能……”
“她得捞她男人啊。喜年肯定是放话不管了,她又看不上喜燕,只能找姑父。您也说了,姑父疼她,这都是命。”丁琬边说边递给她一杯水。
耿氏喝过水后,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道:
“他们家出这么大的事儿,还不忘给咱家东西。我这……我这心里真是……太过意不去了。”
丁琬明白的点点头,拍拍她的手背,说:
“放心吧娘,我不会亏待喜年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……”耿氏摇摇头,长叹口气,说,“唉,罢了,你姑去乡下喜燕那边也算宽心。时间长了,什么都能过去,喜春……罢了罢了,不提不提。”
丁琬见她状态还成,便拿起衣服让她试试,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上下打量着衣服,尺寸刚刚好。
“哎哟,我还以为这些日子来京胖了,没想到还没有。”
看着婆母故意装作没事儿的样子,丁琬心疼的道:
“娘,明儿咱们一起去看致远选拔,散散心如何?”
“不了。”耿氏摇头,领情的笑着又说,“我没事儿,我一会儿给你姑母写封信,我看得开。只要咱家,你娘家,还有喜年家平安就好。其他的……顾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