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从外面进屋,身子带着凉意,拔得丁琬不禁打了个激灵。
可还是没有推开他,反手抱着他,道:
“怎么了?”
徐永涵直起腰,把大氅脱下,又将外袍脱掉,说:
“没什么,刚才跟致远烧纸时,他跟我说了不少事儿。我跟大哥战死后,都是你带着他去英侯山,女子不上坟,阴气重,你却……”
“嗐,这有啥!”丁琬不在意,摆摆手道,“那会儿就只有我跟致远还有咱娘,自然是我跟他上坟。那会儿以为自己寡妇,所以并没有考虑旁的。”
徐永涵上床,把人搂在怀里,亲吻她的发顶,说:
“对不起,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。”
丁琬恬淡的反手搂着他,想想当初自己纠结的那些子虚乌有,也是无地自容。
“哥,过日子要往前看,哪有谁是揪着过去的?”
如果真要揪着过去,她都不知道该怎面对人家了。
不过一个梦,她磨磨唧唧,反反复复,还不相信他。
最后的最后,一场乌龙,她要把这一切说出来,估计死人都能气活了。
徐永涵此刻满心都是心疼,并不知道她心里的真正想法。
见她如此善解人意,自责更重,最后疼惜的亲吻她,暗哑着声音,说:
“媳妇儿,以后我若对不起你,我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丁琬直接堵住了他的唇。
打小的情谊,分开的坚定,她又岂能不相信他?
亲着亲着,氛围变了,干柴烈火,一引就着。
常随本来按照吩咐端水进来,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。
一番云雨,丁琬累及,湿漉漉的双眸盯着他,气喘吁吁道:
“以后你我都别提以前的事,只过好当下,过好未来。”
“好。”徐永涵说完,亲吻她的鼻尖,起身要水。
外间“哗哗哗……”的水声,丁琬羞的直往他怀里钻。
徐永涵见了,爽朗笑出声,揶揄着:
“都老夫老妻还这么怕羞?”
丁琬不依的捶了下他的胸膛,蹙眉道:
“以为谁都像你,那么厚脸皮?”
“这可就冤枉我了,我也就只对你这般。”
话落,外面传来关门声,徐永涵掀开被子,把人打横着抱起去了外间。
看到大号浴桶,徐永涵笑眯眯的点头,说:
“翠云那丫头越来越懂事了。看这浴桶选的,不跟你一起洗都不成。”
丁琬脸儿更红了,掐了一把他的劲腰,率先进了浴桶。
“这么着急?那我可得响应媳妇啊!”
徐永涵也不知今儿抽哪门子的风,非得把她说的无地自容才罢休。
丁琬实在受不了,捂住他的唇,阻止他的胡说八道。
主动送上门的肉,岂有不吃道理?
等两个人回到里间,外间地面一摊水。
丁琬累得手都抬不起来,至于翠云他们进来收拾,会看到怎样的场景,她已经不在意了。
迷离间,只听耳畔传来——
“媳妇儿,明儿我请巡防营的兄弟吃煸炉,咱们一起去。”
胡乱的“嗯”了一声,就沉沉睡去。
靥足的徐永涵,把被子拉起,看着恬静的睡颜,突然蹙起了眉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