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眉见状,急忙掰开他的手,道:
“赶紧活动活动,没什么大事儿,但会麻一会儿。”
说完,看着徐致远,道:
“还不回去?你张罗的玩叶子牌,老夫人可等你呢。”
徐致远一听,拉着丁珏就跑,也顾不上问柳春雷为何骗他的事儿了。
二人骑马飞奔,很快就回了家。
翻身下马,二人先回前院换衣服。
丁珏对着铜镜整理易容,道:
“致远,柳大人日后骗你的次数不会少,你要习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们这些人,如果分辨不出谎言,怎么替皇上办事儿?这是最基本的判断。”
徐致远一听这话,嘴角狠抽,说:
“好家伙,进了龙骑营,我就得跟谎言威武,我谁也不能信?”
“要自己判断。”
徐致远不在说话,挂上玉坠子就出了屋子。
二人来到前厅,耿氏正在那里摆弄叶子牌。
见孙子、亲家小舅进屋,抻哆着道:
“干啥去了?你张罗要玩钱,还出去野。”
徐致远耸耸肩,坐下后,说:
“我小舅弄了好大一个嗞梨花,我们出城放去了。”
“家里搁不住你们?”耿氏虎着脸反问。
丁珏很会配合,笑吟吟的摸牌,说:
“伯娘,太大了,万一把谁家屋顶点了,咱也赔不起啊。”
亲家小舅都开口了,耿氏就不好数落孙子了。
徐永涵对这个没兴趣,不过媳妇儿玩,他就在一旁陪着。
四个人和睦的打着叶子牌,徐永涵在旁伺候茶水,忙的不亦乐乎。
外面一阵“噼噼啪啪……”的声音,徐永涵开门道:
“宫宴正式开始了,放花了。”
话落,徐致远一把推了烂牌,兴冲冲的出去看。
丁琬挽着耿氏的胳膊出来,只觉腰上一紧,等她缓过神来时,已经坐在了屋顶上。
抿唇轻笑,推了推徐永涵,说:
“这算不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?”
“算,怎么不算!”耿氏气呼呼的说。
徐致远满脸堆笑又小心翼翼的扶着耿氏坐下,道:
“奶,这上面看的清楚。”
将军府的五个主子,大年三十晚上上屋顶看嗞梨花。
这要是被旁人知道,又得说徐家土包子了。
虽然主子们不当回事儿,可好歹估计一下啊!
婆子、管家干着急,但却于事无补。
足足在上面呆了一炷香的时间,徐永涵等人这才下来。
宫里要放一个时辰呢,他们可不能挨冻。
时辰差不多煮饺子,徐致远跟着徐永涵,先去后院祠堂。
上香、供奉,然后回到前厅,一家人围在一起,吃饺子。
辽东习俗,饺子里放铜钱。
丁珏夹第一个就是,耿氏见状不住点头,道:
“不错不错,今年咱家二珏,肯定大考成功。”
丁珏笑着把钱收好,说:
“呈伯娘吉言。”
一共包了五个,丁珏吃三个,丁琬吃俩,徐永涵他们倒是一个都没吃到。
就是图一乐,热闹罢了。
子时正,一家三口给耿氏磕头、拜年。
丁珏也郑重行礼、拜年、问安。
外面“噼噼啪啪……”的鞭炮声,响彻不停,过年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