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永涵闻言,急忙道“是”。
有主子这句话,他日后都不用担心了。
想想今天晚上家里守岁的情形,小舅子滴水不漏,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还真是能装啊!
夜莺用帕子隔着,拿起一支镖,说:
“把这个拿去给杜鹃,上面有毒,让她尽快调配解药。”
徐永涵明白的接过,重新包好,揣在怀里。
“不知鹰首的的伤势如何?”
“刚从那边回来,画眉在跟前呢。”夜莺说完,轻叹口气,又道,“就看今晚了,挺过去就没事儿,挺不过去一身修为估计就没了。”
徐永涵一震,难以置信的蹙眉,没有说话。
如果,他想的是如果。
如果真的有事,以鹰首的脾气只怕……
眼前一阵风,太子骤然起身。
眼瞧着他来到自己身边——
“主子。”
太子拍了拍他的肩头,道:
“放心,他不会有事儿。杜鹃已经被我叫过去了。”
“是。”徐永涵点头,心中石头放下。
如果是杜鹃,那一切都好说,她的医术要凌驾画眉之上。
太子收回手,继续又道:
“明天晨起,京城就乱了。你什么都不用管,老实家里抱恙蹲着。我答应过你,你媳妇儿有孕期间,不让你陷入泥窝,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太子摆手,搂着夜莺说:
“本宫也是要做爹的人了,懂你那日进宫报备的心情。况且,年后再开朝,你会很忙。三个月内,你不会有休沐。”
徐永涵明白的重重颔首,全部应下。
除夕宫宴的安排,是皇上亲自下场筹谋,目的就是彻底粉碎京中各个家族。
好给爱子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堂。
当时本打算用他们夫妻跟其他各家族的冲突,但丁琬怀孕,他不敢冒险,所以急忙进宫报备。
顺道也就躲了这场“浩劫”。
如今看来,他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思及此,单膝跪地,诚恳道:
“谢主子体恤,属下铭记于心。未来三个月,属下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他太子见状,欣慰的笑着点点头。
“你先起来吧。本宫这么做,既是顾及你,也是体恤你媳妇。酒承司还得她来接,本宫若是做的太过,几年没不出酒,损失的也是大周。”
徐永涵闻言,急忙摇头说:
“不,内子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“开个玩笑,你别当真。”太子平静的摆摆手,道,“就这样吧,你先去别庄把东西交给杜鹃,顺道吩咐你的人好生照料。武学堂那边,等他伤好,全权交给他来做。”
“是。”徐永涵满口应下。
冲夜莺抱拳拱手,转身离开。
屋内,太子宝贝一般的扶着夜莺坐下,狗腿的给她揉捏肩头。
这一刻,那里还有什么太子、媵妃,就是女王、舔狗……
……
徐永涵掏出腰牌出城,直奔别庄。
整个村子,灯火通明,大年三十了。
徐永涵进到别庄,一路飙到后院。
刚进院,浓浓的药味就传了来。
没着急去房间,先去了厨房。
翠珠正在用扇子扇火,手腕儿清洗的指痕,仿佛被暴力过。
“将军,您来了。”
徐永涵看了眼炉子上的药炉,问:
“他怎么样?”
“发热,温度一直下不去。”翠珠老实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