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珏看着五张田契,把自己准备的一万两银票拿出来,道:
“我现在只有这么多,其余日后补。”
“那应该是够了。”夜莺没有客气的收起来,“书的分红还没有给你,到时候算下来我扣除你欠我的。多了给你,不够继续记账。”
丁珏对她的安排,没有异议。
早在得知京城动荡的时候,他就以“文章有些出入”的理由,找过夜莺。
过了年十九,很多东西该他准备的都要准备。
他明白家里的难处,所以自己先攒出些东西,这样将来双亲上京,也不用辛苦。
夜莺跟太子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,看着彬彬有礼倒茶的丁珏,夜莺开口说:
“大考结束若你真成了,就会外派。这些东西,到时候我帮你打理。按照规矩,我抽二成的粮食作为酬劳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丁珏满口答应。
他帮梨园代笔的事儿,还需要瞒一瞒姐姐。
不然被知道了,会说他不务正业,耽误功夫。
更甚兴许就直接给他银钱,让他不再折腾,专心念书。
姐姐是好意,不过他不能领情。
见太子放下茶杯,丁珏再次拿起茶壶,亲自续水,说:
“殿下,夫子还是坚持不参与,但他说如果腾飞书院真的开启,他愿意去做院士。”
不入朝为官,专心教书育人?
太子笑着点点头,道:
“你辛苦了,能把老人家说动,本宫记你头功。”
“殿下言重了,夫子心怀未来,敏之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。”
夜莺坐在一旁,仰头看着屋子,上扬嘴角……
……
眨眼初七过去,朝廷开朝。
徐永涵如他先前所说,忙到起飞。
早出晚归,有时候晚上回来的太晚,丁琬都已经睡下。
等她再次醒来,人又走了,根本就看不到。
丁珏、徐致远不在家,丁琬跟耿氏也不闲着。
每天吃过早饭,婆媳就去别庄的菀茗韶华忙活。
丁琬身子很不错,只要不抻着,不累着,就成。
闻闻酒气,看看发酵的高粱米,这些她做起来游刃有余。
酒庄的婆子们见了,都会开玩笑说她这胎若是男丁,日后铁定千杯不醉。
打从娘胎就在酒坊泡着,怎能会醉?
大家开玩笑,丁琬也就听个乐呵,不会当真。
每天中午,婆媳都会在这边歇晌。
耿氏睡惯了,回城还折腾,再加上丁琬有孕,索性白天就在这边。
翠珠倒是高兴了。
婆媳对她来说虽然是主子,但也跟亲人没有两样。
这天又到了吃饭的时候,翠珠高高兴兴的来到酒坊,拉着耿氏。
“老夫人,女婢来讨赏了哟。”
耿氏闻言一脸木讷,不解的看着她,道:
“讨赏?讨啥赏?”
丁琬意识到了一些,走到婆婆身边,说:
“娘,先出去就知道了。”
耿氏慢半拍的“啊”了一声,跟着出来。
管家带了两个老农走过来,一边笑一边拱手道:
“老夫人、夫人,大喜啊!秋下种的麦子活了,都活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耿氏已经木了。
脑子里一片空白,根本忘记自己该有什么反应,该作何回应。
丁琬高兴的晃了晃婆母的手臂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