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的对话结束,登时安静下来。
夫妻俩偶尔在铜镜对视一眼,情意满满。
头发梳好,徐永涵将篦子放下,弯腰抵着她的肩头,说:
“好久没有这么相处了。”
丁琬闻言,重重颔首,抿唇叹口气道:
“你天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,想见你一次,可是不容易。”
自从在一起后,除了她回乡接婆母、孩子,他们几乎每天都有见面、交谈。
这是唯一一次长达数天,两个人没有碰面的情况。
说不难受是骗人的。
徐永涵心里愧疚,歪头在她脖颈处亲了一下,轻声呢喃说:
“媳妇儿对不起,等忙完这阵子,我会好好补偿你。”
丁琬摇头,起身看着他,双手环住他的颈子,说:
“傻不傻啊你,说什么对不起呢?你是忙正事儿,又不是瞎胡闹,我能不理解?”
徐永涵情动,俯首弯腰吻住了她的唇。
今日若不是丁文海一家上京,他很难提前回来。
大考在即,有许多人都等着太子“失手”,这样能延缓他继位的时间。
虽说成年的皇子没有,但半大的皇子还有两个。
皇上身体不错,只要他们争气,几家练手,不是不能扳倒太子。
就连太子的舅舅,都有这个意思。
只因太子不想让他们家的嫡女入主东宫。
每每想到这些,徐永涵就心烦。
察觉到他的异样,丁琬迅速躲开,担忧的问:
“怎么了?”
徐永涵也不说话,大掌放在她的腰上,然后使劲儿把人按在怀里。
丁琬察觉到他炽热,并没有理会。
“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?”
徐永涵摇头,俯首打算再次亲的时候——
“哥,有事儿你就跟我讲,咱们是夫妻,别再‘为我好了’,行吗?”
徐永涵愣住,随后明白过来后,弯腰把人抱起,大踏步回到床上。
夫妻俩躺下后,淡淡的道:
“也没啥大事儿,就是最近琐事不少,殿下那边要小心谨慎。我们做事也是畏首畏尾,比较难。”
“为什么?”丁琬不解。
太子已经是太子了,那就是未来储君,正常不该如此才是。
徐永涵揉了揉他的脸儿,道:
“你当太子很好做吗?他现在腹背受敌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首当其冲就是先皇后的哥哥,他想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东宫。”
“老公爷会让?”
“国公爷最近身体不好,杜鹃去国公府给他治病呢。”
得!
老虎不在山,猴子称大王。
丁琬明白的点点头,长叹口气,道: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就是殿下的这次大考。一切准备都太突然,而且考题是皇上跟太子两个人出,他们想做手脚都困难,你以为他们能善罢甘休?”
不能就要搞破坏,她男人又恰好跟萧逸帆一起张罗大考的事情,自然而然就要肩负责任。
紧抿嘴角,丁琬心疼的靠着他,道:
“难怪最近你早出晚归,明儿就别回来了。你忙你的,二叔、二婶儿都不是外人,不用你陪。等忙过这阵子,咱们在好好招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