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,愣是让一个婆子红了眼,抹起了眼泪。
丁文海气的要骂街,被安辰踹了一脚。
不理二舅子的疑惑眼神,深吸口气,说:
“既然是你们老夫人的命令,你遵从也是情理之中。你先起来吧。”
“谢姑老爷。”婆子起身,规矩的站着。
安辰手指轻巧桌面,微眯着眼睛思索,片刻后道:
“你跟我们说说,你们家老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。可看过什么郎中,用过什么药。”
婆子摇头,叹口气道:
“回姑老爷,我们老夫人没看过郎中也没用过药。从今年麦子收了之后没多久,老夫人就在躺椅上睡。”
“躺椅?”
婆子重重点头,心疼的说:
“是躺椅。平躺在床上,老夫人说胸口憋闷不舒服。自打那天后,老夫人就早出晚归,奴婢跟着。具体做什么奴婢不清楚,但都是跟应公子见面。一个月前,老夫人开始要参汤。每天参汤不离的当水喝。”
最后一句话,让丁文海都惊住了。
他懂得虽然不多,但天天喝参汤,肯定不是好事儿。
“妹夫,你说这事儿……”
安辰摇头,起身扔下一句“你照看着”,便急匆匆出去了。
丁文海被他这句话,轰的不知所措。
他照看?
他怎么照看!
侄女上来脾气,万一月子不好好做,他该如何?
很快,小厮从外面匆匆跑进来,拱手说:
“二老爷,宫里刚刚得到消息,皇上震怒,下令查抄耿府。济阳伯老伯爷庶子嫡女案,交由太子、京兆尹、刑部三方一起办……”
小厮巴拉巴拉说一堆,丁文海一脸迷茫。
啥耿府?
啥庶子嫡女?
啥三方一起办?办啥?
就在他还迷茫的时候,又一位小厮进来,道:
“二老爷,刚刚得消息,老夫人遗体不抬过来,直接进耿府。灵堂挪到那边去。”
话落,谭瑶从外面走进来,说:
“既然府内不设灵堂,管家何在?赶紧把府里账簿给我拿来。夫人刚刚产子,这些事情我这个做二婶儿的帮忙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应声,忙把手里的账簿双手呈上。
徐家在京没有亲戚,所以这事儿交给丁家二夫人,理所当然。
谭瑶见丈夫还在发蒙,伸手推了一下,提醒:
“愣着做啥,赶紧去济阳伯府帮永涵啊。”
丁文海回过神,看着妻子的样子,急忙起身出去了。
谭瑶迅速看了账簿,然后组织下人出去报丧。
“……记着,让人去济阳伯府的耿家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应下,转身出去了。
谭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亲家母的遗体挪去耿府,吊唁就只能去那边。
看着匣子里的信,找到属于自己的名字拿出来,展开。
详读后,谭瑶难以置信的蹙眉。
耿诗禾?她竟然是耿诗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