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名炀看着他们几个人的状态,抱拳拱手,道:
“朝丽速来对酿酒很有研究,我们试了几次的忘忧,每一次都不成功,不知朝丽是如何酿造。当然,为了公平起见,我们也会详细说一下我们自己酿造的过程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您不用为难,我先来说。”朗名炀直接出声,打断了他的话。
然后就噼里啪啦的把他们怎么酿酒的过程,详细说了一遍。
当然也包括焖甑。
朝丽使臣本想拒绝交流,可不等他把话说完,人家已经说出来了。
北芪使臣听到焖甑环节,惊讶的蹙眉,说:
“没想到大周酿酒如此短暂,竟然也悟出了焖甑,实在是太让人刮目相看了。”
“是啊,都说大周地大物博人聪明,如今想来,还真是不假。”又一个北芪使臣出声。
朝丽虽然没吱声,但表情上体现了所有的惊讶。
朗名炀轻笑,平静的看着他们,道:
“其实我们能把高粱酿做出来,焖甑这个环节,我们就不会少。各位低估我等,也是情理之中,毕竟这些年大周疏于酿酒。”
“是啊,如今大周开设酒承司,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会酿出忘忧,我等先恭喜了。”朝丽使臣直接接话,不让朗名炀再提要求。
如今大周的酒承司,势如破竹。
若是再知道他们忘忧的酿造过程,保不齐就能酿出来。
如果是那样,倒朝丽引以为傲的地位,就会被撼动,本就狭小的王朝,更加没有立足之地。
如今北芪已经被打服了,南越也被他们用冰牵制。
朝丽放在大周这么多年的眼线,一个下午的功夫,抓去了六成,剩下四成……不过是使劲问题。
留给他们朝丽的时辰不多了,一定要严防死守,不能再让大周超过去。
他想的很美,可偏偏朗名炀这人,不吃亏。
见他这么痛快的恭维,“呵呵……”轻笑道:
“为表诚意,还请朝丽使臣说一说你们是如何酿造忘忧的吧。”
朝丽闻言,没想到他揪着不放,回头看了眼陪同的人,放些求救信号。
那人见状走上前,笑着回应说:
“我朝同你们酿造的差不多,没什么可说的。这忘忧是名酒,又失传那么多年,自然不好酿。”
丁琬看着他身后酿酒阆的人,轻笑着道:
“不管怎样,朝丽也该说一下吧,礼尚往来。如果今日不说,他日你们真的酿出来,我们是不是可以觉得,是因为从我们酒承司学到了什么,回去改良之后酿成了忘忧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话说完,朝丽的两个使臣,登时傻眼。
朗名炀也有些惊愕的看着她,觉得刚才那话,太过了。
朝丽虽然疆土不大,但酿酒方面,的确不容小觑。
他们跟大周学……学什么呢?
丁琬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,戏谑的瞅着他们俩,大有一副“今儿你不说,就甭想走”的态度。
最后无奈,酿酒阆的人,深吸口气,道:
“好吧,既然丁院士这么讲,那在下就说了。说的对不对的,反正在下是诚心讲,信不信由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