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这不用谁说,一目了然。”徐永涵说话间,瞟了一眼内阁白老。
当初兵部侍郎的位置,跟他竞争的还有一个,就是内阁白老的徒弟,也是他远房侄子。
朝廷嘛,官员之间总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对太子用人,没有插手的原因。
线团太大、太糟,是该剪短重新捋。
“微臣从始至终说的都是实情,可白老就是不信,还一味地帮着周桂花。她曾是我大嫂,还为徐家生了孩子,劳苦功高。”
“既然知道劳苦功高,就不该那么对她。老夫不是不信,老夫是不想看到你被人引得误入歧途。”
白老意有所指的话,让丁琬又炸毛了。
徐永涵铁臂环着她的腰,但却阻拦不了她的嘴。
“蛤——白老还真是高风亮节啊。劳苦功高是曾经,难道白老的夫人就不劳苦功高?可再劳苦功高,跟旁的男人厮混被抓,发配西北军妓营五年,都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“那我已经得到教训,就不该被善待吗?”周氏反问。
一直没说话,冷不防说一嘴,还挺震慑人。
白老见状,也不住点头,道:
“是啊,她过了五年非人的生活,难道还不够吗?”
丁琬冷笑,把着丈夫的胳膊,道:
“好啊,白老如此说,那我且问你——如果尊夫人也犯了周氏这样的错,五年之后回来,你可会接受?”
“胡说八道!我夫人深宅贵妇,《女德》、《女戒》、《烈女传》熟读,怎会出这样的事?丁氏,你别以为你是农家出身,说话就可以如此任意妄为!”
“怎么,我这么说你都受不了,你凭什么让我们接受她!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你不是饱读诗书吗?这话什么意思,你给我解释一下啊!今日,你能接受你夫人那般,我就能接受她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够了!”
皇上在主位上,不得不叫停。
头疼的瞅着内阁白老,缓缓摇头,道:
“白爱卿啊,你年事已高,懂的很多,怎还会如此武断呢?”
白老一听这话,急忙跪在地上——
“老臣惶恐,老臣……”
“皇上,民妇自知罪孽深重,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。那一切的一切,都是丁琬陷害,民妇冤枉。”
周氏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的响声,响彻整个御书房。
孙大人见状,趁热打铁道:
“皇上,或许当年的事情,另有隐情。微臣了解,当年丁院士的家,在村里也算乡绅一列,有些地位。”
“孙大人想说什么呢?”徐永涵淡淡反问。
“哦,孙某没想说什么,只是阐述一个事实。”
“你的阐述,会让你为此,付出代价。”丁琬清冷的说完,眸子迸发寒光。
转头看着主位,再次行礼,说:
“皇上,当年安平县主亲手写的休书,还在徐家祠堂供奉。如果皇上不信,现在派人去取。我婆母原是济阳伯府嫡女耿诗禾,她应该没有理由,害她的长儿媳吧。”
“咋就没有?”周氏反驳,“婆婆一向偏疼你,不疼我,就连给你的聘礼都比我多两倍。”
“啧啧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