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觉得很荒唐,但又算是情理之中。
深吸口气,目光幽幽的看着她,道:
“你就没想过全军覆没吗?万一我没有翻身呢?”
“不会。”程豹媳妇笃定的摇头,“嫂子掌管酒承司,就不会有人能动的了你。”
坚定的直视丁琬的目光,企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做出的决定,是正确的。
丁琬紧抿嘴角,半天才开口说:
“以后不要再冒险了。你们的小家,一个都不少。”
话落,门外传来婆子的声音——
“参见将军。”
紧接着屋门打开,徐永涵带着程豹还有孩子进来。
小家伙一看到母亲,激动地喊“娘”,往床的方向跑。
丁琬起身,让开位置,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拥一起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
尤其是看到程豹鼻青脸肿的样子。
很显然,他吃了不少苦头。
看着走到跟前的男人,压低声音问:
“他没事儿吗?”
徐永涵摇摇头,伸手把人搂在怀里,同样也压低声音回答:
“放心,都是皮外伤,已经让太医给处理过了。牤子一头,抗造。”
丁琬闻言,长舒口气。
“文平叔他们吃晚饭就回屋休息了。张青山说要跟你报账,在书房等你。”
丁琬明白的点点头,看着床上的三口人,说:
“程豹,你媳妇儿的身体不用担心,喝五副药就能好。你们就在这儿安心住下,啥时候她身体好了,你们啥时候回去。有事儿就跟下人说,缺啥、少啥也别客气。”
程豹扭头看着她,感激的点点头。
目送他们夫妻俩离开,再次把媳妇儿、孩子抱在怀里,道:
“你可真傻啊,这种事儿咋能往前冲呢?你也不想想,如果你没了,我跟孩子该咋办?你让我俩咋办呢?”
女人眷恋的抱紧丈夫,摩梭着儿子的脸颊,说:
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他爹,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程豹心疼的在她发顶重重亲了一口,所有情绪,表露无疑。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怀里的女人,终于长舒口气,心思稳了。
她出身农家但却不傻,而且她是女人,她的心思更加细腻。
过门这几年,孩子虽然有了,但她心里明白,她没有走进他的心。
他心里还有旁人,还有一个她知道却不能去问的人。
即便明白他们的小家不会有动荡,可女人都是自私的,谁希望自己的男人心里,有旁的人?
这一次不过就是赌。
赌赢了,她得到所有。赌输了,孩子也有着落,不用担忧。
富贵险中求,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——富贵险中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