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桂花一听这话,不住点头,道:
“好好好,既然锁住让你留我一命,你就不能言而无信。不然……不然我死了,就托梦给锁住,说你不听他的,把我弄死了。”
“嘿~你个无赖婆娘,把不要脸当成底气了?你特娘威胁谁呢?谁给你的勇气?”画眉实在没忍住,骂出了声。
周桂花不以为然,冷“哼”着瞟了她一眼,然后冲着徐永涵说:
“我不管,既然你大哥、锁住都让你帮我,你就必须帮我。我要的不多,就几点要求。一,不去北境受苦了,我身体不好,撑不住。二,你给我个房子,不用二进、三进的院子,五间瓦房就行。”
“三,给我找个郎中,我身体实在是不好,阴天下雨就浑身难受。四,每个月给我五百两银子作为花销,我要的不多,你是大官,你媳妇也是官,你老丈人也是官,有的是钱。五……”
嘴上说“要的不多”,可实际上这会让功夫说出了是好几条。
画眉真的是听不下去了。
咬牙切齿的“呸”了一声,呵斥着:
“你是真他娘不要脸啊。你有什么资格张口要这要那?就因为你生了徐致远?从你被徐家休弃到现在,你尽过一天当娘的义务吗?凭你也配!更何况这位是徐永涵,跟你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。”
相较于画眉的怒气冲冲,周桂花就相当淡定了。
戏谑的打量她一番,平静的说:
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,跟你没有关系。在我们农家,有句话叫: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。你要是有我这经历——”
“滚——”
画眉想都不想,直接高声怒骂——
“你还真是不要脸啊。你的西北遭遇、北境服役,怨谁啊?脚上泡自己走的,你好意思搁这儿自怨自艾?还让我经历你经历的,你算老几?我要是你,恨不得找个地方了结了自己,还能在这儿舔脸活着?”
周桂花倒也不生气。
这几年的经历,她早就不把这些当回事儿了。
理都不理,直接冲着徐永涵,道:
“我所有的要求就是这些。你们徐家想来仁义礼信,你该知道怎么做。我答应你,只要你满足我所提的要求,日后我绝对安分守己,不去锁住面前晃悠。否则的话……”
后面没说,但威胁的味道甚浓。
徐永涵深吸口气,看着胸有成竹的人儿,道:
“成。既然你要求了,我就满足你。”
“徐永涵,你疯了!”
画眉的怒吼,徐永涵没有理,继续又说:
“希望你能如你所说,老实本分,踏踏实实。”
“好,我保证。”
周氏说完,得意的冲画眉笑了下,十分欠扁。
徐永涵拽着画眉,不容她抗拒的把人拽了出去。
刚出屋,画眉就忍不住道——
“你是不是钱多烧的?每个月五百两,她就一个人,要五百两,她吃什么,御宴吗?”
银鹰不知何时回来,看到心上人怒气冲冲的样子,走过来把人拽过去,安抚说:
“你别急,他不是傻子,不会做人傻钱多的事儿。”
“还不会做?那婆娘提的要求,我都想抽死她,简直不要脸。”
“好好好,我知道,我知道,你别气了,啊!”银鹰边说边安抚,顷刻间撒了一地狗粮。
徐永涵静静地看着他们俩,嗤笑着摇摇头,走了。
画眉不甘心,挣脱开银鹰的怀抱跑过去,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