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会。”
丁琬愣了片刻,随后点头。
这种事情,她没必要骗自己。但真是他,又有点不敢相信。
夜莺理解她的震惊,笑着叹口气,道:
“事情往往就是这样。你越觉得不起眼、不可能,但往往就是他们。对了,你原来二婶的娘家,现在还有谁?”
“有谁?不知道啊。”丁琬迷茫的摇摇头。
见她优哉游哉的样子不像随口说说,心里更是“咯噔”一记。
“实不相瞒娘娘,赵氏娘家人的做法,我们家不是很认同,所以平常走动特别少。自从她被我二叔休弃以后,就更加不会走动了。我们最后一次接触,就是小玮被卖回来,然后县衙判了他们家的男人。”
“再往后就再也没见过?”
“是。”
夜莺见她这般笃定,笑着又道:
“你没见过,那你的两个堂弟呢?赵家算是他们的正经外祖,难道不走动?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丁琬后背生凉,见她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,就更加心里没底了。
相处这么长时间,她不说很了解夜莺,但也能了解个一二。这人没有随便谈论人的习惯,可只要她说了,就一定有事儿。
倏地起身,刚要说话,被她摆手拦住了。
“别急,坐下。难得过来一趟,咱俩多聊会儿,聊好了你再回去。”
丁琬哪有那个心情?
长叹口气,侧身行礼,说:
“娘娘还是让臣妇出宫回家吧。这事儿必须解决,如果他们俩……”
“坐!”
清冷的一个字,冻得丁琬哆嗦起来。领命坐下,局促不安。
“我又没自称‘本宫’,你称什么‘臣妇’?不想处了?”
“没有。就是……就是……担心、害怕。”
“呵呵……担心,害怕!早想什么了?”夜莺反问,倾身向前,又道,“你现在害怕、担心,都是自找的。那年你最后一次回辽东,这些尾巴,就该妥善处理了。你以为多年不见就没事儿了?殊不知有些人会拿着鸡毛当令箭,老虎不在山、猴子称大王?”
显然,出事儿了。
丁琬受教的不住点头,事情没有问清楚,不敢辩驳一句。
听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,明显气得不轻。
能让她这么生气……
“娘娘,这件事可是影响到了我爹?还有二珏?”
“你以为!”夜莺叹气,调整一番心态又道,“我刚才不是凶你,我是恨。你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,怎么能这么大意。不管怎样,那女人给你们家生了两个儿子,她娘家都是他们的外亲,这个割舍不掉。”
“是,娘娘说的是,一切都是臣……都是我的疏忽。还请娘娘明言,这赵家都做了什么?”
“做什么?欺男霸女、霸占良田,算不算?”
“啊?咋可能呢?没有人报官吗?”丁琬不解,“我二舅就在平阳县,平阳县的县太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