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人,对于夜莺这硬气的话,弄得半天都不知该怎么讲。
“行了,这事儿本宫回去会另行安排,你们回去照常做事,不用那么着急,也别累着。把其余几朝的都发出去,南越扣着,不给货也不用给钱。”
“是。”褚梦年爽快领命,内心欢喜。
因为南越朝岁的事儿,他顶着压力,给各朝推迟了发货时间。为此,还要额外多给一些葡萄酿。
现在一切问题,迎刃而解,至于南越,那可有太多太多的话堵他们。
夜莺把事情说定,起身带着杜鹃离开。
丁琬看着屋里其他几人,淡淡的说:
“咱们如今也算难兄难弟,此事不要声张,免得造成大家恐慌。”
朗名炀听到这话,大咧咧的点头,道:
“说起来还得谢谢谭兄呢,要不是你累极晕倒,咱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。”
他冲着谭迁说的,不过丁琬也是面色挂不住。尴尬的轻咳两声,朗名炀心里一慌,忙又道:
“褚兄,最近这些时日,那些坛子、搬酒等物就别着急了。不然大家察觉到不对劲儿,总是不好。”
褚梦年一直没说话,突然被他以商议的口吻聊天,抬头瞅着丁琬,说:
“这事儿瞒不住。”
谭迁也走过来,点点头,道:
“对,瞒不住的。每个人体质不同,谁知道什么样的程度才算累到?”
丁琬见他们这般说,摇摇头。
“刚才那位杜鹃跟我说过,只要不是累的太狠,是不会体温升高。昨天的那些酒坛,大家都搬了,但咱们得承认,褚梦年搬得最多、也是最累。既然如此,他发热自己也不知,还是旁人摸出来的,就说明大家只要不是太过疲乏,都不会知晓。”
如果对方下毒那么容易就被发现,那倒不如给他们一瓶砒霜,直接烟气来的痛快。
褚梦年细细琢磨她的话,随后抬头问:
“那依您的意思,这南越给咱们下毒为何?就像让咱们酿不出酒来吗?如果是这样,这毒不是应该朝丽下吗?”
毕竟他们酿出去忘忧,直接动的是朝丽的好处,而非南越。
正说着,门外传来——
“也许你们想的都很对,但你们忘记一件事,南越前阵子,轰天雷被毁了。”
沉稳的声音传来,让丁琬再也坐不住,站起了身。
等人进屋后,咽了下口水,道:
“夫,夫君来了。”
徐永涵走到跟前,拥着她重新坐下,说:
“这事儿你们不用担心,我从军营调一批过去你们先用。该赚钱得赚,不能因为一个南越,把你们好不容易在户部挣得的地位,落下去。”
这样大的事儿,就算丁琬千叮咛万嘱咐,夜莺也不可能陪着她胡闹。
解毒,势在必行,但不是绝对没有“意外”发生。
谭迁见徐永涵主动揽活,为难的看着他,道:
“不是我不领情啊。你把人给我们你那边呢?南越这次朝岁,可跟朝丽那次差不多,都带着阴谋呢。而且,这次来的人,据说是南越王的亲弟弟,他一直都当儿子养的那个。”
只要这人在大周出任何意外,南越都有理由、也有借口出兵压境。
徐永涵嗤笑摇头,戏谑的看着他,说:
“你忘了,咱们现在的大周,可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至少在兵源方面,他们不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