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低头系带子,轻声的道:
“那边如果开了男子手法调教课,就给将军身边的常随报名。”
“是,奴婢记下了。”
丁琬活动两下胳膊,确实轻松许多。
从梳妆台的抽屉里,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给她,道:
“你去学习也是要伺候我,不能让你花钱。这里有给常随报名的银子,你收好了。学两期,学精一些,今年给你们涨月钱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佩服屈膝行礼,双手接过。
丁琬坐在圆桌前,拿着府里账簿等丈夫。
两年下人们没涨月钱,虽然给的不少,但还是要多少涨一些。府里下人被她刚来时去掉很多,每个月这一块的支出并不多。
细细想着、琢磨,突然被一阵奶音怪叫,阻止了思路——
“娘,救,救……”
“兔崽子,你给我出来,出来——”
徐永涵边吼边进屋,手里拿着厨房的烧火棍,身上的衣服凌乱,但好在都遮住了。
什么情况?
发生什么事儿了?
丁琬纳闷,起身来到丈夫面前,问:
“咋了?他惹啥祸了?”
边说边把他手里的烧火棍拿下来。
耳房旁边有灶台,专门烧火,这棍子应该就是那里拿的。
在农家,爹娘打孩子,基本都用厨房的烧火棍,所以村里的孩子对这个东西,深恶痛绝。
大户人家基本都是用藤条或者戒尺,但他们家没有,延续农家的东西。
徐致远最怕的也是这个!
丁琬一手背后,不停给儿子比划手势。
小家伙倒也不傻,一点一点挪蹭到佩文跟前,然后在徐永涵被娇妻抱住的空档,二人夺门而出。
“哎,是谁说父慈子孝到年底了?”
徐永涵疼儿子,但不会骄纵、溺爱。
如果徐致遥犯错,他是真的打,绝对不手软。
见他面色铁黑,轻轻推了两下,又问:
“到底发生啥事儿了?他才两周多,你是不是对他太严苛了?”
“严苛?!”
徐永涵怪叫,气呼呼的看着媳妇儿,
“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,是原来的那个吗?”
呃……
“不是。”丁琬乖乖摇头。
常随从外面进来,拱手一记,说:
“大人,衣服烧毁的地方不能修补。”
“不能补就放库房吧。留着改小,给武学堂那边送去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常随转身出去。
丁琬看着气呼呼的丈夫,说:
“算了,他还小。不过经此一事,他应该再也不敢了。”
徐致遥最近也不知怎么了,特别喜欢火。
蜡烛、灶台、炭盆,只要有火,他就喜欢往里面放东西。
说过好些次,但效果不大。
估计刚才,是把自己亲爹衣服放入炭盆,这才被追打。
丁琬瞅着他身上的衣服,转身又去给拿了新的,说:
“算了,他还小,别生气了。我伺候您更衣成吗,徐大人~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