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朝之后一直气压很低的朝堂,听着户部最新呈上来的消息,集体说着“天佑大周”的话。
收获了麦子,新建区最后一批搬迁百姓,也入住成功。
其余的空房,就由户部负责售卖,刨除几家成本,盈余就充盈国库。
作坊开始动土,雇的人就从新建区开始找。
除了瓦匠、木匠这些,其余搬砖、拉沙子等,只要有力气都可以。
一天三十个铜板,中午管一顿饭食。
所有作坊一起开工,全都有安家施工队来做,所以从原料到木匠、瓦匠,全都不用操心。
再加上小工都是新建区的百姓,作坊那边的工程,井然有序的开工大吉。
赶上春耕的时候,早晚干活,白天由武学堂的学生赶车拉人去种地。
民以食为天,粮食是人的根本,这个不能马虎。
四月中,丁文海跟丁琬趁着徐永涵休沐,三个人带着徐致遥,去昉州接丁家二老。
寒冬过去,风和日丽,气候炎热,但是官道两侧都是树,走起来并不热。
徐致遥不是第一次出门,但看着周围的景色,还是难免新鲜。
“娘,你看那边,那山真好看。”
昏昏欲睡的丁琬,听到声音后强打着精神睁眼。见他那般兴奋,敷衍的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靠着丈夫的肩头。
她有身子了,两个来月,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。
丁文海瞅着像猫一样的侄女,笑眯眯道:
“我瞅着你这么懒,八成这胎是丫头。”
徐永涵闻言高兴的嘴角咧到耳根子,说:
“要真是闺女,到时候我包大红包给二叔。”
“好啊,好啊,那可说准了。”丁文海笑着应声。
徐致遥回头瞅着双亲,又看了看二叔姥爷,随后继续瞅着外面,没有应声。
不管弟弟、妹妹,反正他不是最小的就行。
吃过午饭没多久,马车就进了昉州府。车夫知道路,不用指挥的就去了府衙。
到府衙一问才知道,丁夫人带着太夫人、老太爷去姑奶奶家了。
今儿是安家搬迁,大日子,都过去吃喜了。
丁琬跟丁文海互看一眼,顿时心塞。
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告诉他们,真是“太过分”了!
不过好在赶上了,一起去“兴师问罪”。
问清了地址,让车夫驾车过去,途径瓷器铺子,两家买了贺礼。
“二叔,一会儿咱就板着脸,不管小姑咋哄咱们,都不能理他们,知道吗?”
“放心放心,二叔比你还气愤呢。”丁文海很撇嘴角,阴郁的道,“这么大的事儿,一点都不说,简直太过分了。我跟你讲,别一会儿你小姑搂你脖子、叫声‘琬儿’,你就找不到北了。”
“哎哟我说二叔,这话你还是留给自己吧,我都怕你拖后腿。”丁琬忙不得摇头。
叔侄两个彼此嫌弃,可仍旧不忘统一战线,去安家板脸。
徐永涵瞅着他们两个的样子,内心好笑。
他敢打赌,一会儿到了小姑姑家,一盏茶的功夫肯定破功。
别看现在说的如此隆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