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胜抱紧母亲,怒瞪着祖母。
王庆水家的气的浑身哆嗦,怒吼质问——
“凭啥要砍也是砍我?你凭横么?”
“凭我是你婆婆,你入我王家门,就是我王家人!”王老太怒斥。
凭啥管教儿媳妇就不成?
他们老王家的人,她想怎么管都成!
王胜听到这话,在旁气呼呼的道:
“你生我娘了吗?你养我娘了吗?凭横么你一句‘是婆婆’就天经地义?我娘谁也不欠,我们跟我爹欠我娘的。你,还有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也欠我娘的!是你们——”
“嚷什么,嚷什么?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,老百姓自发的让出一条路。
四个身穿官府的衙差,大摇大摆的走过来,把头的走上前,阴沉着脸问:
“怎么回事儿?谁在闹事儿?”
张青山作为当事人的丈夫,这个时候理应出头。
抱拳拱手,详细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他不知道具体的事情,但老太太飞菜刀、竹枫救人,他看的真切。
等他说完,王老太那边满嘴是血的走上前,说:
“官爷,我管的是大儿媳,自己家的事儿。”
“自己家的事儿就能上刀子吗?”衙差蹙眉问着。
王老太看着张青山夫妇,又看了看衙差,恍然大悟的“啊——”了一声,说:
“这俩是菀茗韶华的管事,菀茗韶华是徐家夫人开的。你们官官相护,官官相护——我要去府衙,我要去府衙报案,你们欺负人,你们欺负——”
丁琬一直都没有靠前,听到这话,登时气笑了。
这算什么?
先发制人吗?
扶着腰走上前,看着老太太,道:
“既然王家婆子这么说,那咱们就去京兆府衙吧。各位看热闹的麻烦给四个衙差作证,我一直都站在那边,没跟他们打招呼。这婆子污蔑我徐家跟衙差官官相护,此事我徐家必然要讨个说法。”
话落,大家纷纷点头,不敢有意义。
徐夫人他们太认识,经常来酒坊,兜里不断糖。
碰到孩子就给,从来不吝啬。
王老太不过一时情急,想要胡搅蛮缠,把这事儿掀过去。
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,玩脱了。
见徐夫人真的要拿她去京兆府衙,忙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无理取闹。
哭的撕心裂肺,王家老四、老五走上前,纷纷求着丁琬,说:
“徐夫人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娘一般见识。”
“是啊徐夫人,我娘就是一妇人,没念过书,不该……”
“没念过书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!扔菜刀跟没念过书,有关系吗?”丁琬看着王老四反问。
刚才他的嚣张,她可全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