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她都装出没有事情的样子,实则也是担忧。
柳氏一直陪着女儿聊天,直到徐永涵回来以后才走。
洗漱后徐永涵,冲着媳妇儿,说:
“画眉先前跟我提过,让宫里的稳婆给你摸一摸。据说她们摸得很准,大致可以估摸孩子具体多少斤。如果太大,就从太医那边喝碗催产药。你放心,不会有事儿,更加不会损害你的身体。”
他小心解释的样子,让丁琬笑着摇头。
他们这么多年,难道还会怀疑他?
主动伸手,把人拽到身边,说:
“你安排就好,我没有意见。这孩子大抵是太稳重了,竟然一点发作的迹象都没有。”
“行,我明儿就着手安排,如果太大就让太医院的院首,熬碗催产药。”徐永涵说完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,小心翼翼的去了里面。
丁琬方便完回来,挨着他躺下,道:
“喜年咋样了?还是不说话吗?”
张喜年已经醒了,但却只是人睁眼,话不说。
吃饭、喝水,全都人来喂,太医、画眉他们看了好多次,都说身体没毛病,他这是心病。
为此丁琬还去了一趟,但是效果不。
徐永涵长叹口气,单手垫在脑后,道:
“也不知道他那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,画眉的意思是……肯定是受了刺激,但具体是什么刺激就不知道了。”
丁琬侧身,背对着他,没有说话。
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一肚子的问题想问,可这会儿她根本顾不上,只能消消停停的准备待产。
身后传来热感,随后——
“你别担心,朗逸鸿虽然现在没有露面,但他肯定不会构成威胁。至于其他……你不用操心,安心待产。致远年后进宫,皇上想让他去羽林营呆一呆。”
“羽林营?不是说……”
柔夷被捏了一下,丁琬适时话锋一转道:
“可有危险?”
“他能应付。”
简简单单四个字,丁琬登时不吱声了。
徐永涵知道她为母之心,亲了她后脑勺一记,道:
“乖,他已经长大了,你别太担心。”
感受怀里女人不动不应的状态,徐永涵没再说什么,熄灭了蜡烛,就那么抱着。
黑夜里。
怀里的小女人,肩头一耸一耸,然后啜泣声传来。
他这几日本就烦躁,如今更是有些闹心。他理解她心疼徐致远的情感,但这不能是阻挠孩子做事的理由。
攥拳,他克制了片刻,终究还是轻叹着把人慢慢转过来,面对自己。嘴唇摸索着凑了过去,亲着,吻着,小声地轻哄着,宝贝丫头的唤着。
没法子,谁让她是他媳妇、肚子里还揣着一个。
“真别担心,致远已经长大,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”
“可是有危险啊。”
“什么没危险?炒菜会被油溅到,种地也可能被镰刀伤到。琬儿,你心疼孩子没错,但你不能因为有危险就不让他去,那孩子……总要经历一些!”
丁琬上来了脾气,别扭的一边推人一边抱怨:
“我不跟你说了,咋地都是你有理。你说的那些危险跟致远要面对的能一样?强词夺理,莫名其妙,不可……唔——”
后面的话没等说完,直接被他堵住了。
起先还挣扎两下,可最后还是乖顺的回应,不再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