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你二弟在后面陪你太姥姥那。你好好休息,不用管他。”
听到弟弟有人看,这才放心的点点头,出去了。
等门关上,丁琬靠着丈夫的肩头,道:
“今儿好悬我就惹事儿了。”
“嗯?啥意思?”徐永涵挑眉轻声追问。
拉着她的手,把人带去了床边坐下。
难得没有孩子过来搅乱,他想小两口凑在一起,说说事情,谈谈心。
丁琬挨着丈夫躺下,将今日夜莺差点喝鸡汤的事儿,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里面都是活血化瘀的药,这要是没有反应喝下去,那我真是难辞其咎。”
徐永涵点点头,轻声的说:
“由此可见,以后不管家里有啥东西,都别给她吃了。真出了事儿,咱不好交代。”
丁琬心有余悸的点头,单手托着头,又道:
“对了,你们在郡王府吃饭,谁张罗的?管家没走吗?”
“他怎么可能走,郡王府虽然被摘牌,但打理宅子的人还得有,不然宅子荒废,多可惜!”
徐永涵说完,隐约察觉到媳妇真正想说的话后,又道:
“那个姚姬已经抓了,不过还没有审。郡王府其他的姬妾,这会儿也都不放了,等这事儿结束以后再看。”
经过朗逸鸿的事情后,徐永涵基本上有什么都会跟她讲,免得过后知道,再跟他生闷气。
丁琬听到“姚姬被抓”松了口气,但还是想不明白的问:
“她为啥不走呢?乐安县主身边的人都被她换了,她嫌疑最大。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走,咋想的?”
“咋想,当然是嫌钱太少呗。”徐永涵嗤之以鼻,“说起来,皇后对她们是仁至义尽。不仅各院子里的东西归她们,还每个人额外多给三百两纹银。”
“三百两?这么点儿?”丁琬惊呼。
到底是个郡王府,不该这么少才对。
徐永涵见状,嗤笑着摇摇头,说:
“我的傻媳妇,你以为康平郡王府还是以前呢?自从太夫人病重卧榻,郡王府的银子就如流水。今日我得幸看到了郡王府的账簿,账面都是亏得,就是姬妾的三百两纹银,还是银鹰那边给的银票。”
“啊?这才多久啊,就……就都花光了?”
徐永涵长叹口气,略有些惋惜的说:
“但凡太夫人别那么能干,郡王爷也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。好在临死之前保住了康平郡王府的名声,不然还不知该怎么整呢。”
丁琬蹙眉,想着上午夜莺过来说的郡王府库房封锁,留给县主出嫁做嫁妆。看起来,她是打算自掏腰包的给乐安县主筹备嫁妆了。
“想什么呢,不说话?”
“啊?没啥。”丁琬摇头,“我在反思呢,以后我少做些事情,让他们哥仨自己撑。”
徐永涵“呵呵……”轻笑,翻身把人搂个满怀,闭上了眼睛。
他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,如今媳妇应下,他便也放心的补觉了。
这几天几乎都在那边,昼夜不合眼,他也是累坏了。
说起来回京的这几年太过安逸,安逸的让他忘记以前是多么的艰苦、难熬。
片刻后,低沉的呼吸传来,丁琬瞅着他沉睡的样子,拽被子给其盖上。
她自己也没动,难得有空夫妻俩一起呆会儿,即便他睡着,她也想陪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