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致远带来的人先疏散人群,然后另一波人过来敛残肢。
丁琬跟丁现没多做逗留,把张青山送回家,叮嘱他晚上看好门户后,便坐车带着弟弟回走。
突然之间看到刚才那一幕,姐弟俩面色凝重,谁也不想说话。
整段路程,姐弟俩都很安静,直到马车停下,丁现警惕的问道:
“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“回大舅爷的话,咱们到了。”车夫回答。
丁现卸下警惕,长舒口气,说:
“姐,没事儿了。”
他经历的其实不少,甚至还被追杀过,但那都是他自己。这一次,他带着自己的长姐,她又是丁家的主心骨,他怎能不担忧。
率先下车,回头把丁琬扶下来,大掌被紧紧一捏。
“啥?”
“调整状态,别让家里人看出来,过年呢。”
丁现颔首,扶着她的胳膊,压低声音道:
“姐,你说这事儿……是不是藩王的垂死挣扎?”
“说不准,也可能是最后的抗议。”丁琬淡淡回应。
皇宫现在什么情况不清楚,但新建区是皇后娘娘当初做媵妃的时候跟还是太子的皇上,一起建立。
藩王拿那边开刀,也不是没有道理,只不过……这样伤敌八百、自损一千六的做法,她表示不理解。
穿过后院,离老远就看到丁瑫带着森哥儿、遥哥儿、巧姐儿在玩。
他在里面算大的,哄孩子最好。
丁玥离老远看到他们,唤了声“大哥”,张着两条小胳膊,便往这边跑。
丁现一看妹妹,顿时上扬嘴角,弯腰把孩子抱在怀里。
“大哥,你干什么去了,我都想你了。”
丁现贴了贴妹妹的小脸儿,问:
“冷不冷?”
“不冷,穿得多。”
女孩说话就要比男孩儿多一些、清楚一些。
小家伙是丁家二房的心头肉。丁文海夫妇就这么一个女儿,两个哥哥也都那么大了,更是宠妹妹。
徐致遥拉着丁广森过来,两个孩子分别叫人。
相较于丁玥,丁广森就稳重很多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哥哥,丁玥是妹妹。
几个人一起去了松鹤园,这是谭瑶特意给老两口准备的地方。
屋子里的床撤了,丁文海特意给盘了个大炕,因为有地龙,炕每天烧一次,屋子比其他屋都要暖和。
没法子,老人岁数大了,活力没有那么旺,容易冷。
孩子们在这屋里带着,都只是着春衫,出去才会换上冬装。
丁父见孙子、孙女回来,忙不迭开口问:
“那会儿谁家啊,放那么响的二踢脚。”
丁现闻言嘴角狠抽,佩服祖父的想象力。那哪儿是二踢脚啊,那是催命刀!
丁琬侧身坐在炕沿儿,轻声的说:
“不知道谁家,反正挺响。我在新建区都听到了,咱家这边也听到了?”
“哎哟,那么响呢?”丁母一怔。
顾芷伊跟谭瑶没说话,彼此互看一眼,把剥好的蜜桔分给孩子们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