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犯罪的罪人充军,如今他们没有资格,只能去最冷、最苦的地方修固防线。而被朝廷选中当兵的百姓,不仅家里免了地税,还每个月都给一笔银钱作为津贴。
朝廷还特别承诺,因当兵出现的重伤,朝廷也不会不管。离开军营回家的那些,也会安排活计。
这样好的事情,谁能不愿意?
一连数日,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大周出使使团的事情。
丁琬每天听着佩文从街上打听回来的消息,抑制不住的高兴。
至少皇上、皇后当年的坚持,如今是有些成效,那些反对的文官,也该消停闭嘴了。
梁、廖两家的婚期也定了,就在下个月初二。
梁家大老爷梁廉被问责,贬官直清州清水县,据说是大周第二贫穷的县。
第一个,北境北苑县,不过现在已经翻身农奴把歌唱了。
梁廉是拖家带口离开的,也是老太傅特意要求的。
梁家大房离开那天,正值京城谈论朝廷最热闹的时候。就是不知梁廉有没有听到,听到以后他的心里,会不会羞愧。
“夫人,定做的头面已经送来,管家在外候着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丁琬放下手里的活儿,瞅着门口方向。
虽然跟梁家二房没什么交情,但梁诗雨要嫁的是廖明航,她得给一份不错的添妆。
特意从京城铺子定了一套十二件的赤金头面。
装饰的东珠,是她自己从妆匣拿的。铺子里也有,但成色不好,而且也不圆润,跟宫里赏赐的,完全没法比。
管家抱着匣子进来,身后跟的是铺子的管事。
“小人给徐夫人请安,幸不辱命,都给打好了。”
丁琬淡淡颔首,拿起一对耳坠仔细检验。
东珠上一条划痕都没有,珠圆玉润,特别漂亮。
梁诗雨是庶女,按照出身来说,是不能佩戴东珠耳坠。可她嫁给的是爵爷,这就另当别论。
其余的头面,皆是镶嵌东珠。她得的这一盒东珠,还是被封赏为乡君时,先皇赏的。
虽然很小,但成色好、很圆润,外面很少能买到。
这样好的东西,她没舍得用,如今用来做添妆,在合适不过。
“不错,做的很好,佩文——”
后者秒懂,把准备好的赏银交给管事,道:
“辛苦了。”
“哎哟,这怎么敢当!”管事象征性的推拒,随后把赏银揣好又说,“多谢徐夫人。”
管家把人送走,丁琬拿起一只朱钗,看着上面的东珠,轻笑道:
“这份添妆……应该还算体面吧。”
“那是一定的。”佩文轻声附和。
自从那日醉过以后,她便犹如打通任务二脉一般,不再纠结那段感情。恰逢他也不在京城,她就觉得二人就此了断,每天都过得积极、阳光。
对于她的变化,丁琬也看出来了,所以暗暗高兴在心里。
“等忙完明航生辰,咱们也该回去了。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,你是想留下、还是跟我回辽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