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文把人送走以后,回来纳闷的道:
“这小爵爷成亲以后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“哦?哪里不一样?”
佩文上前,熟练的整理桌上的东西,说:
“以前小爵爷过来,不吃完晚饭都不会走,但是今日……也对,大少爷不在家,他也没人找。”
平日廖明航虽然喜欢找丁琬说事儿,但大多都是跟徐致远在一起。
俩人下棋、说事儿、推沙盘。
沙盘不仅限于两兵交阵,还可用于生意较量。
丁琬把徐致通的衣服拿过来,笑眯眯起身说:
“他现在正是新婚燕尔,当然不会久留。等你日后成亲,就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。”
突如其来的调侃,让佩文面色一怔,随后满脸燥热的落荒而逃。
丁琬“噗嗤”笑出声,拿着衣服去隔壁,给小儿子换上……
……
廖明航回家,直奔主院。
刚进屋,就看到梁诗雨满脸愁容的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桌上,摆了一个匣子。
“怎么,管家给送来了?”
梁诗雨闻声转头,随后起身来到跟前,道:
“夫君,妾身真能管吗?刚过们,什么都不懂,母亲把它交给妾身……妾身觉得……觉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你管不好?”
“不是。”梁诗雨摇头。
见他眸子里的促狭,索性直来直往说:
“夫君聪明,妾身什么心思在夫君面前都不值一提。的确,妾身是想管中馈,可妾身可以等。等母亲真正接受妾身,相信妾身一门心思为廖家……”
话没说完,直接被他拽着坐到他的怀里。
“夫君……”
“你昨日做的事情,足矣让母亲接受你。更何况母亲心思不在中馈,这些年大部分都是管家再做,你过门来接受,实属正常。”
梁诗雨抿唇,见他一脸诚恳,轻声道:
“夫君的意思是……妾身可以接?”
“我是长子,你是长媳,自然没什么不可以。”廖明航说的理所当然。
梁诗雨想了一番,终于没再说话。
夫妻俩缱绻一炷香左右,廖明航出去忙了。
这些日子就要回辽东,他得把要带的东西都带了,免得路上缺这少那。
梁诗雨把人送走,用要是打开匣子,里面是廖家今年府中的一切开销。
上面所有的账目,都只是廖明航爵爷的俸禄跟作坊的收入,其余一切都没有。
看到此,她便也明白婆母的意思。
家的确是交给了她,但只是一部分。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,毕竟没有哪门大户,实在新媳妇过门第二天就交中馈的。
整理出来廖家每月的开销,发现廖家上下跟梁府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旁的不说,就说下人每月的工钱,都是小巫见大巫。
梁府没出钱的这笔钱,是廖家两倍还不止。
一个是官,一个是爵爷。谁地位尊贵,一目了然。
虽然心里知道廖家出身寒微,但能在起势之后仍保持那份初心,实属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