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致遥跟徐致远比,他是幸福、幸运的。
徐致通也是。
不过这都不是问题,至少在以后的日子,徐致远想做什么、想要什么,只要他们能力范围内,都不会限制。
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弥补办法。
转天晨起,丁琬送走了二儿子,便开始为中午进宫做准备。
不说要焚香沐浴,至少也要沐浴净身。
换好衣服后,带着佩文上车进宫。
因为提前递了牌子,到宫门口时就有轿子等待,丁琬没客气的直接钻进去,免得从宫门口走到凤仪宫。
那简直太远、太累了。
闭目养神,一盏茶后,轿子停了。
丁琬整理衣服出来,夜莺身边的掌事宫女已经等在那里。
“徐夫人。”
“周姑姑。”
“娘娘用过早饭就等您,随奴婢这边走。”
丁琬跟在后面,直接被到到内殿。
离老远就看到站在殿内的女子,丁琬快走几步,双膝跪地——
“臣妇徐门丁氏,参见皇后娘娘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夜莺等她行完礼后,才伸手把人扶起。
“说了好几次,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多礼,你就是记不住。”
“娘娘不也是珍惜这最后一次嘛。”丁琬打趣的挽着她的胳膊,边走边说,“臣妇后日就走,明日就不过来了。算下来,这是臣妇这几年,最后一次给娘娘行礼,总要让臣妇圆满啊。”
夜莺没有辩解的轻叹口气,拉着她坐在圆桌前。
桌前摆了一个匣子,不用问也知道,是送给她的。
丁琬把带来的布包放在桌上,说:
“臣妇知道宫里什么都不缺,可臣妇还是做了一些贴身的衣服给娘娘。月份大了,里衣还是要舒适一些才好。”
说话间打开布包,上等衣料做的小衣,可以说太过奢靡。
夜莺拿起一件,慢慢摩梭,道:
“你都舍不得穿这样的料子,竟然给我……”
“快别这么说。我皮糙肉厚的,你现在金贵。”
丁琬放开一些,不再“臣妇”、“娘娘”的叫着。
这也是为什么夜莺喜欢跟她做朋友的原因,该守规矩的时候守规矩,该放松的时候放松。
丁琬伸手摸着她隆起的腹部,又道:
“你生产那会儿我不在,但宫里肯定都会张罗好的。这是我给孩子的出生礼,到时候帮我给他挂上。”
是个小金锁,上面刻的“长命百岁”。
“有心了。”夜莺说完收下,拎起茶壶给彼此倒茶。
丁琬总觉得她状态不是很对,不解的盯了一会儿,问:
“你……怎么了?有心事?还是……跟皇上拌嘴了?”
她是实在想不清楚为何夜莺会这般,整个皇宫能惹她的,也就当今圣上了。夫妻之间难免拌嘴,更别说他们这样的患难夫妻。